他现在是有家室的人，懒得跟卫瑶扯些有的没的。

再者他管不了卫瑶，总有人能管。

回到办公室，陆雪舟淡淡地开口：“现在卫家是谁掌权？”

没点名道姓，但这时候他能问的人，自然也只有一个跟他进门的秦昌，秦昌也十分上道地对号入座，答道：“卫建明。”

“手机号有吗？”

作为一个合格的特助，秦昌有狮城大部分企业的联系方式，其中当然也包括长源。

卫家的家族企业叫长源。

秦昌在手机上点了两下：“boss，已经给你发过去了。”

陆雪舟嗯了一声：“你去忙吧。”

秦昌原本还有点想现场看戏，他是知道卫瑶的，当初他刚跟着陆雪舟时，就遇到过好几次卫瑶找上门，当然不止卫瑶，还有郑秀月。

说实话，他都觉得这家人神经得很。

卫瑶是自己上赶着往陆雪舟身上贴，赶都赶不走，但到了郑秀月嘴里，就是陆雪舟恬不知耻地勾搭她的乖乖孙女，想让卫家给他填坑。

当初他刚到陆雪舟身边没多久，心里对这个家庭遭遇变故，双腿残废的少年，很是怜悯，不论是工作还是生活，都是不留余力地帮忙，卫瑶和郑秀月上门时，他也出过面。

然而他都没想到，这两女的，一个赛一个的听不懂人话。

尤其是郑秀月。

他都不明白，一个六十多岁的人，看着也和颜悦色，怎么就那么像个泼妇，嘴怎么就那么毒，专戳人的心肺管子。

特别是他听说在陆雪舟住院的期间，郑秀月还去病房里找过茬，他对那老女人的观感就更差了。

秦昌那时候还以为陆雪舟会受影响，毕竟他刚失去亲人不久，自己又面临着这前有狼后有虎的场面，脆弱一点也无可厚非，可以理解。

但陆雪舟一滴眼泪都没流。

自那之后，这少年就一步步从低谷走上巅峰，完成了从小鱼到鲨鱼的蜕变，并守住了海鲸。

可以说秦昌见证了他的崛起。

当然陆雪舟也展现出了上位者应有的魄力和狠辣，当年那些踩着他的人，他都一一还以了颜色。

除了卫家。

秦昌一开始还在想，陆雪舟不会真被卫瑶打动，所以才对卫家手下留情吧？

不过后面他就懂了。

陆雪舟这个人恩怨分明，卫瑶当年的确痴缠着他，但也的的确确想陆雪舟好，为此也求过郑秀月，只可惜卫家轮不到郑秀月做主。

当然就算郑秀月能做主，她怕是也不会帮陆雪舟，反而会把陆雪舟往死里踩。

只是卫瑶的恩，陆雪舟肯定是记了。

现在陆雪舟突然想找卫建明，说不是因为卫瑶，秦昌说什么都不会信。

毕竟这些年海鲸和长源没有任何合作，他找卫建明，总不可能是为了工作，想来想去就只剩下一个卫瑶。

肯定还是因为纪霄。

指不定是怕纪霄发现卫瑶，到时候说不清，所以不如现在就直接处理了卫瑶。

肯定是这样！

当然到底是不是，秦昌也没办法留下来求证了，显然陆雪舟不想让他听这通电话。

可恶啊！

都是多少年的老助理老老板了！

怎么还见外呢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