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婆,我先绑你两天,别着急,我们慢慢玩。”褚忌这话,前半句跟张即知说的,后半句跟獓狠说的。
一无所知的张即知更生气了,褚忌这个欠捅的,他喊谁老婆呢?!
獓狠压制下那暴躁的灵魂,额头都渗出了冷汗。
好强,都一天了,这个瞎子还能时不时反抗,抢夺身体的使用权。
它现在连睡觉都得留一只眼睛站岗,防着张即知拿刀捅自己。
鬼知道褚忌那家伙想干什么,把人绑在这就不管了,连饭也不让吃。
客厅。
褚忌搓了搓手,又坐不住了,站起来走来走去的,嘴角都压不住,张口就炫耀:
“跟你这个没有心的僵尸没什么好说的,你知道什么叫情书吗?人类亲手写的,带着香味儿的那种。”
鬼魃神色淡淡,张即知碰过的东西,那是当然带着一股子食物的清香。
只见他又拿着个本子深吸一口气。
鬼魃嘴角微抽一下,“鬼王大人,他的身体内还是獓狠,你不着急吗?”
褚忌又窝进了沙发里,翻看着日记,“着急有什么用,最好的办法就是獓狠自己滚出他的身体。”
“不到万不得已,我可不想对我乖老婆下手,疼的狠了他会哭的,再等等。”
死恋爱脑。
鬼魃移开视线。
只能配合着继续演戏,演给獓狠看,故意吓唬它。
半夜三更,鬼魃推开了卧室门的缝隙,他探进了脑袋,红色的眼睛带着腥光。
人间美味,还是那么香。
獓狠被吓了一跳,还好留了一只眼站岗,它立即往墙角缩,“你干什么?”
鬼魃踏入卧室,关上了门,他舔了舔牙尖,捡起来地上的斧子,然后立在床边四下打量那具肉身。
真能咬一口就好了。
“鬼王大人不在,我偷吃一口,应该没关系。”鬼魃自言自语,还比划着看看要吃哪一块区域。
獓狠搜索全记忆,也没错,张即知是至阴之体,鬼魃从头到尾都想吃了他,一点没变。
只是现在行为略微嚣张。
“咔嚓!”一斧子镶进了床板上,鬼魃是真下手,就擦着大腿的边,差点砍掉一块血肉。
“别躲,鬼王大人回来,我就吃不上了。”鬼魃抽出斧子,再次阴狠的看向它。
獓狠的手被绑着,它根本挣脱不了,它慌乱的出声,“我不是张即知!”
鬼魃连眼神都没给它。
“不重要,我吃的是这具肉身,谁在这里面都不重要。”
獠牙都露出来了。
獓狠慌的用脚踹他。
看戏演的差不多了,褚忌“啪”一下推开了门,一只手就把鬼魃拎着从卧室甩了出去。
他骂了句,“滚蛋,这是我的猎物,等我解除生死契,就把他赏给你吃。”
可真是好兄弟啊。
獓狠神色慌张,本以为夺舍了一个好号,可以用生死契制衡鬼王,却没想到对方已经知道了解除方法。
而且,还有一只鬼魃虎视眈眈的等着吃。
这瞎子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,吃得消吗?
迎面贴上来一张脸,带着坏笑,“别害怕,我会看好那只死僵尸,在我没解除生死契之前,他不会吃你的,但解除之后,你肯定活不了。”
他真恶劣。
獓狠嘴角抽动,有点退缩了。
褚忌低头看张即知的手,手指没动静,是已经抢夺不了身体了吗?
他们一轮一轮给獓狠施压,对方已经两天没睡着觉了,不仅要防着身体内的张即知,还要防外面那两只鬼。
更可怕的是,就那个普通的锁链圈,它竟然逃脱不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