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,还是一样的黑暗。
弛焱总在耳边唠叨的声音没了,张即知一个人立在石门之后,他紧握住盲杖,心里没底。
在这种环境下,一个瞎子根本就无法走路。
“二爸,这里好黑啊。”
福娃从他后方冒了出来,声音奶怂奶怂的。
张即知听到声音,心落下,道,“你帮我看看,前面都有什么?”
泥娃娃飘了过去,这个是难以描述的空间,周围黑洞洞的,只有圆台中央立着一个持刀的将军。
它身着金色铠甲,眼睛冒着幽幽绿光,就那样盯着走进来的张即知。
“有鬼!”
泥娃娃嗖一下回到张即知身边,“鬼…,二爸,是鬼将!打不过,咱俩快跑吧。”
终于,张即知看到一团炁立在那,阴气扑面而来,是刀,带着血腥味的刀。
擦着他的侧脸飞了过去。
紧接着,鬼将不给一点喘息的机会,一晃而过抽出了刀刃再次砍向张即知。
张即知抬起盲杖格挡,一人一鬼被对方的力道震开。
“二爸,你没事吧?”泥娃娃想冲过去,却半路被鬼将随手弹飞了出去。
张即知根本来不及画阵,对方不给他机会,一直缠着出杀招。
他能挡几个来回就已经用尽了力气。
这鬼将军力气太大了,刀砍在盲杖上,震的手发麻。
他握着盲杖的手指都在发抖,对方却嗤笑一声,用尽全力砍了过去。
张即知格挡不了整个人被逼退数十步,撞到了冰凉的石壁上。
他喘着粗气,有盲杖撑着才不至于过分狼狈。
“呜呜,二爸,你痛不痛?”泥娃娃吓哭了,飘在他身边一个劲儿的哭着问。
其实它也疼,被弹飞那下摔的不轻,但它没说。
张即知抬手揉揉它的脑袋,嗓音淡淡,“好了,不痛,别哭了。”
其实,能和鬼将拉开距离才是他最终的目的。
他抬头望向前方的那团炁,从口袋拿出一张符纸夹在指尖。
唇瓣微启,“木符,敕令。”
符纸往半空一抛,地上崛起无数藤蔓,它们像铺天盖地的网,缠绕着交织着,扑向鬼将。
鬼将一跃而起,手持长刀,斩断了无数藤蔓。
它的优势在于根本不知道累,像个永动机一样挥刀。
等它从藤蔓中杀出来,依旧会斩向张即知。
“二爸,我想大爹了,呜呜呜…”
泥娃娃扑在他怀里小声哭,这么危险的时刻,若是有他大爹在就好了。
“乖,你二爸也不弱,还能打。”张即知没有半分慌乱,他一边哄娃,一边拿出了另外一张火符。
其实,他也想褚忌。
幽蓝色的火焰燃起来的场面,就该让他在场亲眼看到。
什么叫实力。
一把火,直接烧了藤蔓和鬼将,空间内冒着白烟。
泥娃娃都已经忘记了哭,它张着嘴惊叹,“二爸,你好强啊。”
“嗯。”
他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