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人目光同时看向了拿着盲杖探来探去的瞎子。
“他是谁?怎么会来这儿?周围不是没人吗。”
“我怎么看他像个瞎子?”
“他想干嘛?”
张即知反应也是快,咬破了拇指挤出了一滴血,在距离接近后,猛然往地上一拍。
傩戏的舞步僵住,那四人瞳孔放大,同时锁定了张即知的位置。
“来砸场子的,杀了他。”不知道是谁先说了一句。
祭祀舞突然带了杀气,鼓点急促。
举着镰刀的无常,身影如鬼魅,一刀斩向张即知。
“左边,芜湖~,躲的真快。”褚忌吹个流氓哨,没个正形。
偏偏还是用张即知的口吻说出来的话。
一边打,一边碎碎念。
越听越像神经病。
张即知后退三步站稳,盲杖终于落下完成了整个阵法。
褚忌,“你杀了他们比画阵快多了。”
“我是要救人,不是杀人。”
“是他们先动弛馋猪的,你顶多算是防卫过当。”
“泥娃娃呢?”张即知的视线中缺少了一抹炁。
泥娃娃早就趁机拖着弛焱往外阵外走了。
干得漂亮。
“噌……”冷兵器划过夜空,带着森森寒意,“进过墓室的人都得死,你也不例外。”
戴着面具跳傩戏的男人,一跃而起,他从身后抽出一把唐刀,刀刃锋利,直直砍向了张即知。
少年立在原地双指合十,嘴里念着咒语。
地上凭空出现一个幽蓝色的八卦阵,它开始转动,本来飞向张即知的刀,却换了个方向,刀尖没入地面。
“够装,让我来一把。”褚忌手痒痒,这盲杖,他是真想摸。
“不行。”
张即知禁止他顶号。
男人抽出地面的唐刀,才意识到连自己的位置都发生了改变,就好像被那个蒙着眼睛的瞎子操控了一般。
武器会改变方向,人也会。
在他会的所有阵中,只有这个是杀伤力最低的,也是最好用的。
很明显,张即知在戏弄他们。
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所有人都拖走了。
张即知到了安全的地方,检查了一下弛焱情况,有点不妙,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迷晕过去了,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无数,灰头土脸的。
还有引以为傲的纸人,烧的一个也没剩下。
那三个还醒着的人吓的也不轻,被松绑后就跪地上道谢。
“你们擅自进了虫山古墓?”张即知微微歪头问他们。
因为看了他是怎么对付那些不人不鬼的东西,这个时候都很老实。
其中一个当地人举着手发誓:
“天地良心啊,我作为向导从来都带着他们在外围转转就走的,这次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昏了过去。”
“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在墓室里,但我们真没想进去,第一时间就往外跑,但还是被他们给捉住了。”
“那他是怎么回事?”这句是褚忌问的,他还踢了踢地上昏过去的弛馋猪。
都伤成这样了,肯定动手了。
向导哆哆嗦嗦的,“恩人,山里有鬼,要不是这位小兄弟,我们就全死里面了。”
“长什么样的鬼?”张即知。
“穿着古代的战甲,冒着绿色的鬼火,它们有很多,全在那个墓室里,进去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啊。”
谁敢拿命开玩笑?
向导回忆的时候,眼珠子都瞪着,说话也不利索,作为当地人,他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。
甚至,也是第一次知道虫山底下有规模这么大的墓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