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毛也没打理,跟个疯子一样。
张即知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,但比第一次要轻松很多,至少他配合了褚忌,身上不算很疼。
饭是褚忌送到嘴边的。
张即知想来今天也没什么事,干脆休息一日好了。
刚想躺平,门铃就响了。
鬼魃在客厅游荡着,猩红的眸子瞬间锁定了门口的方向,又是那个诡异的邻居吧,找揍。
门一打开。
一个警官证被举到他眼前,“你好,我是警察,接到群众举报,你家这两天一直有怪味扰民,请配合我们调查。”
鬼魃戴着棒球帽,发丝遮住眉眼,眼神都清澈了不少。
还知道喊人了,“张即知,找你的。”
在屋里就听到动静的张即知已经穿好了衣服,拿着盲杖走了出来。
这屋子可不敢让警察来搜,二楼的东西被发现,都得蹲局子去。
警察见是户主是个残障人士,立即将群众举报的内容告知,意图查看屋内的所有摆设。
张即知淡然的接话,“警察叔叔其实我也想报警的,我也能闻到异味,但不是我家散发出来的,是邻居家的花坛小院。”
矛头一下子指向隔壁的危月凉,他最近接的商务比较多,忙的不可开交,这个点没人在家。
张即知就指了个方向,带警察过去,隔着一个花坛小院,从他家窗口能看到危月凉的卧室窗口。
花坛小院隔着铁栏杆,一经靠近,那味道老酸爽了,让人忍不住作呕。
那个实习小警察已经去一旁吐去了,老民警一皱眉,这味道儿他闻到过,是腐烂发臭的尸体,臭的人头晕。
老民警立即往上面打报告,配合去查着别墅主人的底细。
张即知回到家之后赶忙联系常昭。
警察来的这么突然,他作为邻居也一定会配合调查,因为二楼的东西,他表现的异常心虚。
那个老民警也是贼精,转眼就喊小徒弟到跟前,小声叮嘱,“把这个盲人的身份也查一下,他家里大白天的不见一丁点阳光,我们一提异味,他就直接领着到隔壁,生怕查到他头上,有古怪。”
小警察刚毕业,见识到了师傅的厉害,点头附和着,说立马去查。
张即知若是知道是这样分析的,一定大喊冤枉,家里住了个鬼魃见不得光,窗帘都是它拉起来的。
褚忌知道这事,反正不影响什么,再说鬼喜阴,他没管。
张即知是个瞎子,阳光对他来说一样看不见,他就算知道也不一定管。
常昭的车停在别墅前,他表现的异常淡定,见隔壁有刑警的车还凑过去看了几眼热闹,真从花坛里扒出一具尸首。
作为距离最近的邻居少不了问话。
张即知来回在屋里踱步,莫名紧张。
常昭进门率先看到了褚忌,心里还是接受不了,下一秒又看到另外一个大白天立在家里的鬼魃,心脏直抽抽:
“它又是从哪儿的?”
“鬼魃只是暂住,等开智就送走,昭哥先别管它,你家二楼的东西...”张即知嘴快直接说了出来,说完之后才想到自己应该没去过二楼吧。
常昭眸色微凝,“你见到过了?”
张即知抿嘴,老实回答,“没见到,猜的。”
常昭先是沉默很久,他一开始还不知道张即知催他来干什么,现在知道了,是怕警察查到他是个盗墓贼。
半晌,才艰难解释:
“你听哥说,我做这行也是迫不得已的。”
“你家不是一直做这个的吗?”
张即知表示一直都知道,这不就是继承了家族手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