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才会一败涂地。
包括她逃离医院的举动,都不成熟。
那时候她应该打电话给雁城的两位舅舅,让他们多带些人手到云城来跟江家算账。
要是她冷静一点,就不会被蓝涧水找到害她的机会了。
她也就不会和女儿骨肉分离。
“谁说你不被爱?”江郝一把抓过她,掌住她后脑勺,盯着她的眼睛,“我爱你爱得要死。”
两名律师默默低下头。
爱不爱的他们不知道,但宠是真的宠。
太太怎么作,江总都能容忍。
“……”金滢溪半天没能回过神来。
哪怕是在两人极致缠绵时,她也没问过他爱不爱她。
顶多是问他喜不喜欢。
所以,这算是两辈子他第一次对她说爱这个字。
但也太随便了吧?
“我说我爱你——江郝,爱金滢溪。”江郝看着发呆的姑娘,丢下离婚协议书,捧住她的脸,柔声地:“所以,能不能不离婚?”
金滢溪慌乱地拉开他的手。
他怎么可能爱她……
骗人的。
是为了打消她离婚的念头,所以才突然说爱吧。
这么一想,金滢溪渐渐冷静下来。
她语气坚决地:“不能。”
然后又怕江郝说什么扰人心神的话,她把笔重新拿起来塞进江郝手里,“快点签字,签完字去民政局登记。”
江郝瞥了她一会儿,自嘲地轻嗤一声:“果然没感情。”
金滢溪:“……”
看着他低头签字的样子,她忍了忍,没怼他。
本来就是联姻夫妻,没感情是自然的。
难道他还学她一样搞暗恋?
嘁。
他是谁。
云城太子爷江郝。
天不怕地不怕的。
他要是喜欢一个女人,根本不会藏着掖着。
就跟他在床上热情似火,攻势猛烈如野兽,从来不懂得什么叫胆怯和害羞一样。
“可以走了。”
金滢溪等江郝签完字,站起身。
江郝却不动,“什么可以走了?早餐都没吃。”
“没胃口。”金滢溪知道自己没出息,可还是难免胸腔酸涩。
长达十年的暗恋,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。
如果不是她尝过死亡的痛苦和绝望,她想她是无论如何都下不了决心跟江郝离婚的。
她根本舍不得这个男人。
“如果是因为我没胃口,我可以先去车上等,但早餐必须要吃,否则民政局就别去了。”江郝说。
金滢溪沉默片刻,拿起盘子里的叉子。
江郝心口刺痛了一下,起身走向门外。
他就这么惹她讨厌。
妈的!
江郝一脚踹翻了别墅大门口的垃圾桶。
他手机响起来。
江郝深吸一口气,掏出手机接了,“妈。”
江夫人已经回到老宅,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,“到民政局了?”
“还没,溪溪在吃早餐。”
“江郝,你可想好了。”江夫人低声,“虽然有一个月冷静期,但万一这一个月里你没能让溪溪回心转意,她会更加生气你骗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