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沅珠亦从善如流,与之交杯。
鼻息相对,谢歧鼻尖闻到淡淡甜香,他垂眸去看,正见沈沅珠皙白面颊上浮现点点绯色。
烈酒入喉,醇香扑鼻,沈沅珠喝得太快,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染上两分朦胧醉意。
谢歧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,拉开带着三分灼热的暧昧。
室内重归于静,两人面上也带了酒意。
沈沅珠坐在鸳鸯喜被上,眼皮泛沉。
走到她身边,谢歧从床尾抽出一个盒子。
“成婚前就该送到沈家的,但我不想经谢家的手,不如亲自交给你。”
沈沅珠抬头,就见谢歧目光沉沉,将盒子放在她手中。
盒子打开,里面放着一叠银票,还有一套头面以及一对翡翠镯子。银票不少,东西也顶好,沈沅珠看着,展颜浅笑。
并非她看重这些东西,而是谢歧这人实在有些意思。
说不想经过谢家之手,是摆明了告知他对谢家心有不满。而作为他的妻子,日后行事,需得衡量他与谢家人的关系。
给她东西则是展现财力,婉转表示他并非外界猜想那样无能。
这人,聪明且算坦荡。
吧嗒一声,沈沅珠合上盖子,下了拔步床。
烈酒灼喉,她也沾上些微醉意,摇晃着从嫁妆箱子翻出一个包裹,沈沅珠抽出递给谢歧。
“这是我亲手给你做的。”
沈沅珠道:“未嫁时,给夫君做的鞋袜衣衫。”
她垂着眼,极具欺骗性的乖顺让谢歧微微屏住了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