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劳兄长记挂。”
沈沅珠乖顺垂眸,沈砚淮沉默,叶韵衣道:“三日后就是大婚了,你不休息,也得让沅珠休息不是?”
娇嗔着推了沈砚淮一把,沈砚淮道:“大婚之前,你还有机会反悔,婚姻大事,不可草率。”
“你这说的什么话?跟谢家三书六礼都走过了,虽是换了人,但两家的婚事是板上钉钉的。
“你难不成想把沅珠留在家里一辈子?
“莫听你阿兄胡说,沅珠,你在外买了一日新婚用的东西,累了就回房早些歇着吧。”
“阿兄嫂嫂,沅珠回房歇息了。”
沈沅珠离开,叶韵衣面上笑容淡了下来:“都要大婚了,你还戳姑娘家心事做什么?
“谢序川做事不地道,还非得嫁给他不成?”
沈砚淮道:“谢序川和谢歧都不是良人,且嫁给谢歧,与江家庶女就是妯娌,婚后日日见面打交道,未免窝心。”
“那也没有法子,沅珠自己同意谢家换人的。”
“罢了,她自己同意,就随她去吧。”
沈砚淮站起身,抖了抖袖上灰尘。
“你也是的,何苦拼命往回赶?”
“我沈家姑娘出嫁,兄长怎能不送她出门?谢家事做的难看,我没上门问罪已是疏于照顾,若再不送嫁,谢家还当我不重视沅珠。”
叶韵衣道:“要我说,何必呢,毕竟季知意当年逼死了母亲……”
沈砚淮动作一顿,因劳累面上带了几分苍白:“季知意是季知意,沈沅珠是沈沅珠,她那时不过是个总角小儿,我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?
“便是我与季知意有仇在先,也没得拿一个姑娘家婚事磋磨她的道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