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已深,傅南屹走出公司大楼时,整座城市都陷入了沉睡。微凉的夜风拂过他的西装下摆,他抬手松了松领带,抬头望向天际。
一轮明月高悬,清冷的月光洒在空荡的街道上。
导航显示到盛清家要三十五分钟,但傅南屹只用了二十分钟。车子熄火后,他坐在驾驶座上静静抽完一支烟,才迈步走向那栋老旧的居民楼。
楼道里的感应灯年久失修,傅南屹摸黑上了四楼。指尖触到门把手的瞬间,他微微一怔,门果然如盛清所说,只是虚掩着,连最基本的防盗链都没挂,仿佛在无声地邀请他进入。
“这么不设防...”他低声呢喃,指尖轻轻抵开门扉。玄关处的小夜灯亮着暖黄的光,照出一双摆放整齐的拖鞋。傅南屹轻车熟路地换好鞋,连车钥匙放在茶几上的声响都轻得几不可闻。
卧室门半开着,月光从没拉严的窗帘缝隙中流淌进来,在木地板上勾勒出一道银色的河流。
盛清蜷缩在单人床上,薄毯只堪堪盖住腰际,露出一截白皙的后颈。他睡得很熟,呼吸均匀绵长,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。
傅南屹在床边单膝跪地,小心翼翼地伸手,指尖先是触到盛清散在枕边的发丝,而后缓缓抚上脸颊。触感比他想象中还要柔软温暖,像抚摸一块上等的丝绸。
“嗯…”睡梦中的人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掌心,发出一声小猫似的嘤咛。傅南屹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指尖不受控制地滑向那截暴露在空气中的后颈。
月光下,盛清的皮肤泛着珍珠般的光泽,让他想起小时候在博物馆见过的白釉瓷器。
就在傅南屹俯身靠近的瞬间,盛清突然翻了个身,薄毯随之滑落。月光毫无保留地倾泻在那具身体上,从精致的锁骨到纤细的腰线,每一处曲线都在银辉中显得格外清晰。
傅南屹的呼吸骤然停滞,伸出的手悬在半空,像是被施了定身咒。
……
盛清在朦胧中感觉到一阵温热的触感,像是有人正轻柔地抚摸他的脸颊。睡意渐渐散去,他微微睁开眼,正对上傅南屹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眸。
“傅...唔...”
还未等他说完,傅南屹已经低头封住了他的唇。这个吻来得突然又炽热,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,却又在唇齿交缠间透出几分安抚的温柔。
盛清瞬间清醒过来,但身体却像被抽走了力气,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吻。
傅南屹的手掌………。他这才惊觉自己的反应太过明显,慌忙想要并拢双腿,却被傅南屹先一步察觉。
“别躲。”傅南屹的声音低哑得不像话,带着灼热的呼吸喷洒在盛清耳畔,“我帮你。”
…………。月光下,他泛红的眼角沁出一点湿意,像是被欺负狠了。
傅南屹的吻辗转落到他颤抖的喉结,另一只手安抚地扣住他的后颈,声音里带着几分诱哄,“放松...”
盛清咬住下唇,却还是漏出一声呜咽。他羞耻地别过脸,却被傅南屹捏着下巴转回来,再次被吻住。这个吻比先前更加深入,几乎要夺走他全部的呼吸。
快感累积到顶峰时,盛清的手指深深陷入傅南屹的肩膀,在昂贵的西装布料上留下几道褶皱。傅南屹却浑不在意,只是用指腹轻轻擦去他眼角的泪痕,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。
“舒服吗?”傅南屹低声问道,声音里带着餍足的笑意。
盛清羞得说不出话,只能把发烫的脸埋进对方颈窝。傅南屹顺势将他搂进怀里,在他发顶落下一个轻吻。
“睡吧,我陪着你。”
窗外,月亮悄悄躲进了云层,像是也不忍打扰这一室的旖旎。
玻璃花房的框架已经搭建完成。可惜两个人都忙得抽不开身,谁也没能去验收工程进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