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的盛夏格外漫长,蝉鸣声像是浸了蜜,黏稠地裹挟着整座城市。
秦月出门办事后,便利店成了盛清一个人的天地,也成了傅南屹肆意妄为的领地。
午后三点,阳光毒辣得能将人晒化。热浪翻滚着涌进自动门,又被空调冷气逼退。盛清坐在柜台后,指尖捻着推理小说的页角。
这已经是第三次读到同一段情节了。书页上的铅字在眼前模糊成一片,全因那个总来“捣乱”的人。
玻璃门被推开时,风铃清脆作响。盛清头也不抬,“欢迎光——”话音未落,就被阴影笼罩。傅南屹带着一身暑气逼近,指尖还带着冰镇汽水的水珠,直接贴上他的后颈。
“你过分了。”盛清缩着脖子躲闪,手里的书啪嗒掉在桌上。他眼角泛着红,像被热气蒸腾出的水雾。
傅南屹单手撑在收银台上,将他困在方寸之间,“怎么过分了?”另一只手撩起他汗湿的刘海,在眉心落下一个吻,“你不喜欢?”
盛清别过脸,露出泛红的耳尖,“不喜欢。”声音却软得毫无说服力。他仰头躲避着落在颈间的细密亲吻,喉结在阳光下像块半融的琥珀,“我受够了...”
“小骗子。”傅南屹低笑,掌心探进他宽松的t恤下摆。常年写字的指腹带着薄茧,摩挲过腰窝时,明显感觉到身下人一颤。盛清咬住下唇,却还是有半声呜咽从齿缝漏出。
傅南屹喉结滚动,将他往怀里带了带,“盛清。”指尖划过绷紧的腰线,“还是你的身体比较诚实。”
……
便利店休息室,唯一没有监控的地方。
老式吊扇在头顶嗡嗡转动,扇叶切割阳光投下晃动的阴影,却吹不散两人之间升腾的热度。
盛清的后腰抵在冰凉的墙面,身前是傅南屹滚烫的胸膛,冷热交替的刺激让他脚趾不自觉地蜷进帆布鞋里。
“别...”他伸手去推,掌心却意外触到一片汗湿的胸膛。傅南屹的黑色棉质t恤被汗水浸透,隐约透出底下分明的肌肉线条。盛清像被烫到般缩回手,指尖还残留着对方肌肤的触感。
微黏,炙热,带着年轻男性特有的韧劲。
傅南屹一把扣住他缩回的手腕,拇指精准按在那道淡青的血管上。盛清能感觉到自己的脉搏在对方指腹下疯狂跳动,像是要冲破薄薄的皮肤。
“别什么?”傅南屹低头,高挺的鼻梁蹭过盛清滚烫的耳垂,声音压得极低,“不是说要看完这本书吗?”他晃了晃左手拿着的推理小说。
是盛清刚才坐在收银台前翻阅的,现在书脊被他修长的手指捏得微微变形。
盛清张了张嘴,喉结上下滚动,却发不出像样的抗议。傅南屹的呼吸喷在他耳畔,带着薄荷糖的清凉和阳光晒过的暖意,矛盾又和谐。
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对方锁骨处。那里缀着几颗细小的汗珠,在透过玻璃的阳光下闪闪发亮,像是有人撒了一把碎钻。
“我...我要工作了...”盛清终于挤出句话,声音却软得不像自己。他的后背已经被墙后的挂钩硌得生疼,但更让他难堪的是,自己竟贪恋这种微妙的痛感。
因为它证明此刻不是幻觉。
傅南屹低笑,胸腔的震动通过相贴的身体传来,震得盛清耳膜发麻。他突然松开钳制盛清手腕的手,转身走向休息室角落那张窄小的单人床。
滚烫的胸膛离开的瞬间,盛清才发现自己的衬衫后背已经湿了一片,布料黏在皮肤上,随着呼吸微微起伏。
“过来。”傅南屹坐在床沿,双腿随意岔开,拍了拍自己的大腿。午后的阳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,在他黑色休闲裤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。
盛清的喉结滚动了一下。这个动作他再熟悉不过了。过去几天,傅南屹总是这样哄他坐上去,然后...他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。
后退半步抵上身后的墙壁,“干、干嘛。”声音虚得连自己都听不下去,“我不要。”
傅南屹很有耐心,像个手握糖果诱哄无知小孩的坏蛋。他微微前倾,手肘撑在膝盖上,这个姿势让t恤领口垂下,露出锁骨处一道浅浅的抓痕。
昨天盛清情急之下留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