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明这个东西飞行轨道飘忽不定,还可能带了自爆装置……这种东西出现在战场,足以改变战场形势。
它的手下意识地握紧。
八路如果有了几万架这样的飞行器,那整个华北战场就麻烦了。
必须请求支援了。
得大量调集重火力过来,它们得主动出击,深入八路根据地,摧毁他们!
多田骏想了想,“快速修复交通线。”顿了顿,“支那的女人也可以抓来干活,只要饿不死,就让他们往死里做。反正支那类人生物这么多,杀也杀不干净。他们既然不服从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教诲,那就彻底把他们当牲畜使用!”
它说着就扬起唇,勾起一丝残忍,“八路军以仁义著称,我倒要看看,他们会不会炸帮助我们修路的支那平民!”
“哈衣!”
参谋领命,嘴角同样扬起残酷的微笑,“帝国勇士疲惫不堪,也正是需要女人安抚的时候。支那女人白天干活,晚上安抚我们帝国勇士,那是她们最大的荣幸!”
所有人都笑了起来,瞬间就陷入到了以往攻城掠地胜利后的快感里。
帝国的士兵需要鼓舞,是时候放纵下了。
9月20日,重庆。
山城雾气氤氲,在几场雨后,夏日的酷热消散,变得凉快了起来。
只是天气的好转并未给当地居民带来多少快乐。
自果府迁徙来此,整个城市便一直笼罩在轰炸的阴云下。
曾阿牛无精打采地在街道上走着。战争,让百行百业都萧条了起来。
而就在几个月前,他也是百业里的一员。只是几月前的一场轰炸,将他家传承百年的豆腐作坊给炸没了。
他那日外出买豆子,侥幸地躲过了那颗落在自家的炮弹。但是,随着豆腐作坊的毁灭,他的家人一同跟着这座百年作坊消散了,其中就包括了他七岁的妹妹和五岁的弟弟。
本来他还有个姐姐。
但就在上个月,姐姐与姐夫一家也在被炸死了,其中就包括他三岁的外甥和两岁的外甥女。
偌大的世界忽然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,这种绝望远比这几年遭受过的轰炸还要绝望!
以前还有家人一起扛,一起打气,可现在呢?他就算痛苦也无人诉说。
想着想着,曾阿牛就捂上了眼睛,蹲在路边哭泣了起来。
像他这样的人还有不少。哪怕没有家人去世,但活在这密集的轰炸下,每日都有人忽然崩溃,在路边大哭。甚至,还有不少人自我了断了。
曾阿牛从来没想过死,但这一刻,他忽然觉得累了。
这种累是从灵魂深处蔓延到全身的累。
有那么一刻,曾阿牛甚至理解起了那些自杀的人。
活在这朝不保夕,死亡随时到来的世界是不是了断了反而就是解脱了呢?
他哭得伤心极了。眼泪不断从指缝里流淌出来,身子也是一颤一颤的。
就在这时,忽然有轻快的脚步声传来,孩童稚嫩却嘹亮的嗓音在耳边响起,“八路军全面瘫痪正太线,同蒲线,日方多个机场被八路军捣毁……”
“机场?!”
哭着的曾阿牛“唰”的一下就站了起来。
掏出了身上为数不多的钱,喊道:“快,给我一份报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