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脸疼。”
周子房松开小周既白,诱哄道,“脸疼?你给爸爸指指哪个地方疼?”
小周既白指了指被周子房掐红的地方,“这疼。”
“算了,我带你去看牙医。”
周子房开车带着小周既白去了市里的医院。
“问题不大,以后不要给孩子吃那么多糖。”
“医生,我们没给他吃多少糖啊。”
“这一看就是吃甜的吃多了,”医生看了看躺在那不动的小周既白,“你们没给吃多少,不代表别人没给吃啊。”
周子房扭头看了眼躺在那不动的儿子,嘴角抽了抽,那个杀千刀的给他儿子喂的糖,千万别让他抓着。
当天晚上,周家九口人齐坐在堂屋客厅,七个大人围着小小的周既白,旁边小板凳上还坐着小周祈安。
“阳阳,你告诉奶奶,谁给你的糖啊?”
小周既白抿着嘴摇摇头,不能说,说了以后就没糖了。
“是给你糖的不让说,还是你自己不想说。”
小周既白依旧摇头,摆弄着手里的玩具。
“宝贝,还记得妈妈给你讲的那个匹诺曹的故事吗?小朋友不说实话,鼻子会变长长的,宝贝,不想鼻子变的长长的,对不对?”
小周既白低头不说话,思考是鼻子变长划算,还是糖果点心划算。
小周祈安在旁边高高地举起手,“我知道,我知道,我看到了。”
“你看到是谁给弟弟的糖?”
小周祈安点点头,“一个穿着白袍子的人。”
周子湛摸着下巴想了半天,也没想到什么白袍子,“白袍子?咱们这边没有谁会穿白袍子吧,最近也没有谁家办丧啊。”
“除了白袍子呢?”
“还有一个黑袍子的,凶凶的。”
“什么样的袍子?”
正巧电视上出现了一对穿黑白袍的。
周祈安信誓旦旦地指着电视机中的黑白无常,“就是这样的。”
七个大人无语地看着电视中的黑白无常,从周祈安这找到是谁,是不可能了。
“阳阳,你告诉爸爸,给你糖的人长什么样?”
小周既白想了想,指指了周子房的眼睛,“爸爸。”
“除了爸爸呢?就穿白袍子的。”
小周既白依旧指着周子房,“漂亮哥哥。”
周子房见小周既白老指着自己,连哥哥都叫出来了,有些怀疑他的智商,“这不对吧,智商不能这么低啊。”
“算了,我看问不出来,给两天,看看他都去哪玩就知道了。”
周子房请了一周的假,跟了小周既白一周,也没找到给他糖的人。
“我当时还跟了几天,没见到一个穿白袍子或者黑袍子的人。”
许昭野问周既白,“你还记得不记得?”
周既白摇摇头,“谁还记得三岁时候的事。”
遥远的北国。
“阿嚏,阿嚏,都怪你,我肯定得了风寒。”
周裕安一脸不善地看着云璋,把云璋的床铺扔到沙发上,“从今天开始,你睡沙发,阿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