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的弘吉剌部草场,穆罕默德的工匠正在为牧民佩戴狼首令牌。特薛禅的长子按陈握着新领的磁石盐砖,望着腰间的银制狼首牌,对父亲道:"汉人说 ' 苛政猛于虎 ',可这虎形腰牌," 他指向远处操练的军士,"倒像是给咱们牧民套上了铁笼头。"
"铁笼头能挡住乃蛮的暗星术," 特薛禅的银鞭指向地平线,"也能让咱们的牛羊," 顿了顿,"在汉地的市集," 顿了顿,"卖出三倍价钱。" 他摸了摸胸前的白鹿纹,"萧虎的算盘,是要用汉地的盐铁," 顿了顿,"换咱们的战马与忠心。"
旧贵族的抵制并未停歇。阿勒坛联合蔑儿乞部,在斡难河上游截杀推行十户制的百户长。萧虎却不慌不忙,派王猛的暗桩将截获的乃蛮咒符,与阿勒坛的熊首纹符节一起,呈给察合台:"王爷请看," 他的火铳指向咒符上的噬星纹,"克烈部私通乃蛮,分明是怕十户制断了他们的暗星术供奉。"
察合台的熊首刀重重劈在磁石案几,刀刃映着咒符上的暗纹:"阿勒坛这老东西," 他的符节内侧噬星纹突然熄灭,"竟敢用乃蛮妖法抵制父汗遗诏?"
当特薛禅的弘吉剌部送来首批用磁石盐腌制的肉干时,哈拉和林的市集已悄然改变。牧民们发现,手持狼首令牌的商队,能在汉地的城关享受免税待遇,而佩戴虎形腰牌的青壮,每月能从汉军粮仓领取五斗粟米 —— 这在草原灾年,足以救下全家性命。
三个月后,当萧虎巡视弘吉剌部时,看见按陈正在教牧民识别腰牌上的磁石符流:"看见虎眼的星陨碎块了吗?" 他的银制狼首牌在阳光下泛着冷光,"这纹路直通哈拉和林的磁石祭坛,能让长生天听见咱们的祈愿。"
阿勒坛的骨刀最终没能阻止十户制的推行。当他在库里尔台大会上,看见越来越多的部落酋长佩戴狼首令牌,终于明白:萧虎用汉地的赋税之饵,钓起的不是单个部落,而是整个草原对安定与富足的渴望。而那些分挂在牧民与军士腰间的狼首与虎形牌,早已不是简单的户籍标识,而是黄金家族在草原与汉地之间,架起的第一座磁石桥梁。
孛儿帖望着舆图上逐渐清晰的十户制分布图,对萧虎道:"墨尔根可知," 她的令旗指向弘吉剌部,"你这一着," 顿了顿,"让草原的毡帐," 顿了顿,"有了汉地的里甲秩序。"
萧虎摸了摸虎形腰牌,牌面的虎纹与他的佩刀纹路浑然一体:"太后,十户制不过是引子," 他望向远处的西征军营地,"真正的目的," 顿了顿,"是让每个牧民都知道," 顿了顿,"黄金家族的铁骑所向之处," 顿了顿,"皆有律法护佑," 顿了顿,"皆有生计可依。"
秋风掠过哈拉和林,狼首与虎形的令牌在阳光下交相辉映。萧虎知道,这场汉法与草原旧制的博弈,才刚刚开始。但当弘吉剌部的牧民们开始习惯腰间的狼首牌,当军士们以虎形腰牌为荣耀,他便明白:所谓制度推行,从来不是强行灌输,而是让草原的风,自己吹开接纳新貌的毡帐门帘。而他手中的虎形腰牌,终将与狼首令牌一起,成为这个庞大帝国军民分野的象征,在铁木真的遗愿下,共同编织起横跨欧亚的统治网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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