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说说,带那么多人,被瘪头打得,屁滚尿流,哎,真是个大笨蛋,死有余辜呀。听说,回到商城,掂着枪恨恨地说,要是因为她而死,死而无憾;只可惜,是为了剿匪,死了也遗憾。听说,王不知道在哪儿得到了一张黄姑娘的照片,临开枪,还吻了一下。王没死成,重伤,等治疗好了,到处找,也没找到那张照片。
六爷,你这大年纪了,咋打听这么细呢,你这爱好,四爷哈哈笑着说,老六,你莫不是?
说笑了,说笑了,我哪有那种爱好呀,我这身子板,哎,心有余而力不足呀,六爷害羞地说,老朽不是受人所托嘛,不把来龙去脉搞清楚,咋说媒?
只是,我就搞不清楚,这个地方是gcd的天下,这个丫头片子,还敢在这儿?
不是,这姑娘,我也不知道在哪儿,是他爹说的,六爷说,老四,这里山大,说实话,藏在山里,别说是红军,就是一百万人,也找不到。
那,他爹知道她在哪儿?要是这样,何不让她参加红军?你想一想老六,要是黄丫头参加了红军,都在一个锅里吃饭,我认为,比这般做工作有希望。
唉,老四,四爷,你错了。这姑娘就是个gm党,听说还是gm党培养的,就像你说的,是特工,干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儿,gcd都知道了。你想,都这样了,再咋整,gcd还能饶她?要是在这儿出现,谁也保不住。
你的意思是,只有从那边拉过来,都到gmd这边,也算一个锅里吃饭,希望就大了,是吗?
是呀,哎,还是老四是个明白人。
可是,他今天醉了,你说咋办呢?
哦,我来,就是先探个口风,至于说媒,也不能急,也不在乎一时。
老六呀,我听周奎说,周维炯跟英子好像是一对,如果是真的,那么,你这么一掺和,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呀。
他俩,不是表兄妹吗?再说了,已经在一个锅里吃饭,还是漆树贵的丫头,他爹死了,能不恨?要是这样,你说,有希望吗?
离得远,没这个讲究。再说了,漆树贵不说有罪,也不是瘪头杀的,公审大会都参加了,谁也没办法。
为啥不结婚?
不知道。
那咋办?
我看这样,今天呢在俺家,他喝醉了,我们也了解了一些,譬如,弄那么多纸烧到庙里,听说还口不择言,要不是气愤至极,也不至于如此。还有,我听周奎进门说,周师长脾气很大,在山上还打了一个什么副团长,引起许多红军战士不满,有人把枪都端起来了,都想上去把他按倒,弄到师部,让新来的师长评评理,让师委开会处分他。你知道,在红军那里,处分意味着什么吗?那是很严重的,不丢掉小命,也要关禁闭的。
要是这么说,有门。
我看这样,老黄家不是住在丁家埠街道上吗?距离师部也近。再说了,听周奎说,这些天,都是他妹和英子陪他吃饭,为了是解闷,但是,瘪头还是不开心,每顿都喝酒,不多,两杯就醉。醉了就呼呼大睡,就像今天。
这么爱喝酒,酒量又不行,一定心中有事儿。你呢,今天也见到了,又是一家子,今天在俺家吃了这顿饭,也算牵上线了,等他醒来,你亲自到师部,邀他到你家作客,吃饭前把话说开,不就得了。
唉,还是四爷有办法,这件事,也急不得,六爷说,我也是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而已,你说的很对,就这样办。
周维炯呼呼大睡,坐在轿子上,晃晃悠悠,后面跟着拿枪的红军,经过山下村庄,老百姓都出来了,指指点点,都说,混大胆了,如今在商城地界上,居然还有老爷坐轿,还有枪,护卫队吧,还晃悠着回家,不要命了?于是打听,是谁这么大胆。
知道的人说,那不是老爷,那是红军师长炯爷。
炯爷?你是说红军师长周维炯,他不是警告过人们,不要再喊他炯爷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