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,英子说,你说得很对,做人,要有理想,有信仰,但是,做人坦坦荡荡才是根本,你刚才说的,就是坦荡,只要心里坦荡了,一切事情也都想明白了,想明白了,活着,才能快乐。
你要听,那么,哥,我就讲一讲,省得你总是忧心忡忡,这些天,那个又唱又跳、快快乐乐的英子没了,我心里好纠结,所以,我也难受,今天,要是想听,我就讲一讲,要是再排戏,用得上,更好。
嗯。
这个故事是西方的故事,讲述的目的,就是一种不屈不挠的精神。其实,在《西游记》里也有这么个故事,就是哪吒,他不是为了保护百姓跟妖龙斗,被逼,割肉还母,剥骨还父,死了吗?他师父用莲花给他重塑肉身,最后成圣。
说起哪吒,这个故事我听过,但没细想。
这些故事告诉我们,要想成为真正的革命者,真正的gcd员,不仅在肉身上要经受住折磨,还要在精神上经过炼狱洗礼,只有我们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中思考,找到真理所在,我们才能新生,才能成为真正的革命者。
英子想了一会儿说,革命者,革命者,那我们算不算革命者?
这就像凤凰涅槃。你想,我们革命,最终革谁的命,还不是割去那些生来就附庸在我们身上的枷锁吗?人生下来就分成三六九等,中国人生下来就不如狗,还有我生下来就是爷,所以团丁都喊我炯爷,啥意思?
我是爷,你们都得敬重,都得给我好处,这不是剥削的开始吗?这就说明,剥削最早产生,不是行动,而是思想。所以,革命,首先就是破除迷信,革除封建礼教,迎来马克思主义,迎来世界大同,让耕者有其田,形成劳动光荣的观念。
不让那些人说手指头有酒杯粗的,都干不成大事。这话,我当时听了,心中一颤,为何?这是对我们劳动人民的蔑视,但是,何不是强心针呢?从另一个方面,也道出了我们农民受着知识的影响,目光短浅。要是有这种思想,对革命也是有害的呀。
过了两天,肖祖银从南边过来,见到周维炯说,漏网之鱼终于逮住了。
逮住了?说说看。
肖祖银说,别提了,这些人,真是可恨。那个周大老爷,跑到哪地方去了?到辛集去了。
(辛集,就是如今新县的新集,那地方,那时候,比金家寨还牢靠)
辛集围墙两三丈高,四个城门都有人把守,肖祖银继续说,琪业带着三个手枪队员,穿着洋布长褂,把枪都埋在竹林里,大摇大摆进城。把门的主要是摸,看看你身上藏短枪没有,要是没有,就问一句干啥的?
我还没说,队长说,听口音还不知道?那前面几个爷,让我们暗中保护。
咋没带法器?就是枪。
琪业说,枪,要个啥?我们就是拳头子,不信,试试咋样?
站岗的说,别别别,你这身肌肉,喂狗,能撑死十来条。
廖队长哈哈大笑,呼啦就是一巴掌,把那人打得一趔趄,骂:真是吊废,还站岗咧。然后装着文人样说,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乐乎。
另一个人说,大爷,大爷,小的站岗,也难,听你说的,你是不是朋友,我们也不知道;从何处来,跟我没关系;至于你们是不是懦夫,我们更没有试过。
哈哈哈。
廖琪业骂道:我不是大爷,也不是二爷,那前面走的几个才是爷。
说过,对身后眨巴眼。
小吴赶紧走上前说,总管,就一人一块吧?
廖队长嗯。
得了钱,也不再阻拦。我们就走了进去。走进去了,发现周大老爷三老爷在一家夜来香客店,一张条桌,上四个小菜,一个大锅,放在中间,于是一边喝酒一边说道。
大老爷说,时间短了,再给我半年时间,我让他是草,过道火,是人,脱层皮。
二爷走了进来说,大哥,说这些屌用,当初,我就跟你说,别太出格,杀几个出出气就算了,你非要杀不可,还说,斩草不除根,来年春又生,这下倒好,真是春又生,可我们呢,只有逃。哪地方是个家呀。
看见一条狗汪汪叫,大老爷指着,咬牙切齿骂:你再叫唤,看我不扒了你的皮?
说过,哼哼两声,只顾喝酒吃菜。
三爷说,别跟老二一般见识,他就是个脓包,软蛋。
唉,林子大了,什么鸟都有,这个周维炯,就是老周家败类,我没有那个能力,要是有,非让他碎尸万段不可。
老三,别怕,我已经给他算命了,他一定不得好死。
可是,大哥,我们这样逃,什么时候是个头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