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时机已然成熟,琅桓俯下身子,开始了属于他的侵占和掠夺。
男人的脊背和腰线精壮而有力,流畅的肌肉线条似雕刻而成。
琅桓轻轻捞起她的手,十指相扣于枕边,他屈起的手指骨节尤为好看,每一次收拢都令她浑身一颤。
琅桓突然凑近她的耳边,酥痒的热气随之传来,他摩挲着她的耳垂,轻轻喘着粗气,黏腻又暧昧地说道:
“苏苏,喜欢你....”
“你是我的....”
“永远....”
他高大的身躯拥着她,夜的静谧和美好在此刻具象。
真正的告白不需要语言,它存在于每个克制的凝望。
维克是,布布也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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梵洛见到蝎子的第一眼时,就被这个人身上低抑的气压吓了一跳,他看上去就很冷,像个移动冰箱。
“您就是九头蛇组织的老大?”
蝎子冷冷地扫了他几眼,“老大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。”
“说吧,找我们做什么?”
梵洛毕恭毕敬道:“当然来找你们合作的。”
“九头蛇组织的宗旨是建立一个没有痛苦的新世界,这样来看,我们是一条道上的人,是为了共同目标而努力奋斗的盟友。”
蝎子: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你好像是第一区的人吧?”
第一区是联邦政府的核心,蝎子不太相信梵洛的身份和动机。
梵洛冷笑一声,“是又如何,我们早就不满联邦政府昏庸无能的统治,阶级固化又死板,穷人生来就是送去战场的命,无论再怎样努力,也只是被剥削的工具,随时可弃的蝼蚁,这个世界没有希望,对大部分人来说,只是挣扎的泥潭罢了。”
蝎子的瞳孔动了动,梵洛看上去并不是穷人。
“你这身行头,很难令人有信服度。”
梵洛确实不是穷人,却是在极度贫困的地区长大的。
因为他是私生子,而此前梵家的长子因故死在了战场上,后继无人,才将他接到了梵家。
他的母亲是被酒后强迫的,没有钱打胎,只能悄悄将他生了下来,令本就生活拮据的她更加困难。
因为不承认梵洛的身份,梵家也从来没有给予过母子二人任何一点帮助,甚至在母亲被克扣工资时,只能去吃那些过期的被扔掉的食物。
生了病也只有自己硬扛,有一次梵洛吃了一块发霉的面包,上吐下泻,在床上快烧成了傻子。
母亲卑微地去求梵家给点钱带他治病,却被殴打了一顿扔了出来。
直到不得已需要将他接回去时,梵家的人也是以他母亲的命做交换的。
因为这是见不得人的事。
接梵洛回去也不是让他享受荣华富贵的,而是作为家族的工具人,去巴结和讨好上头的那些权贵,他的一言一行都受到限制,该做什么,不该做什么,时刻作为一个完美的容器去承受所有人的负面情绪。
而他那位同父异母的弟弟梵星,才是将来梵家认定的继承人。
他和他的母亲,从始至终都是梵家的工具罢了。
“我给你带来了一个礼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