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章 爹爹(2 / 2)

听着崔蓉蓉的真心话,刘靖轻轻拍着她的背脊:“放心,我保证,以后会给你一个风风光光的身份。”

崔蓉蓉微微仰起头,一张小脸梨花带雨,让人心生怜爱。

只见她柔柔地道:“奴本是不祥之人,早早便打算孤独终老,能遇上你,已是老天垂青。奴家不要什么身份,只望你往后莫要辜负我,便心满意足了。”

嘶!

这谁顶得住?

刘靖伸手托住她的小脸,缓缓印了下去。

“唔!”

崔蓉蓉轻呼一声,身子顿时软绵无骨地倒在他怀里。

就在这时,奶声奶气地童音在耳畔响起:“阿娘,阿叔,你们在干甚?”

下一刻,崔蓉蓉也不知哪来的力气,逃也似的推开刘靖,慌忙背过身子,不敢让女儿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样。

她方才一时情动,竟忘了小桃儿还在一旁,这……

刘靖砸吧砸吧嘴,回味一番后,轻笑道:“阿叔和你娘在顽儿呢。”

“我也要顽儿。”

小桃儿双眼一亮。

刘靖揉了揉她的小脑袋,温声道:“你还小,往后等你大了,便能和你夫君一起顽了。”

小桃儿眨巴着大眼睛,宛如十万个为什么:“阿叔是娘的夫君吗?”

刘靖点点头:“这是自然。”

“那桃儿可以喊你爹爹吗?”小桃儿小心翼翼地问道,大眼睛里满是渴盼。

刘靖有些心疼,嘴角含笑:“当然可以。”

“爹爹,爹爹!”

小桃儿喊了两声,旋即满脸兴奋的朝崔蓉蓉的背影喊道:“阿娘,我有爹爹了。”

崔蓉蓉身子一颤,原本止住的泪水,再一次流淌。

取出帕子擦拭泪水,崔蓉蓉转过身,将小桃儿从刘靖怀中抱起来,叮嘱道:“桃儿莫闹,让阿叔……爹爹吃饭,否则饭菜就凉了。”

说到爹爹二字,她眼中闪过一丝娇羞。

“哦。”

小桃儿乖巧的点点头。

“砰砰砰!”

砸门声骤然响起。

小桃儿语气惊惶道:“爹爹,坏人又来了。”

崔蓉蓉的脸色一变,方才的欢喜与温馨,被索命一般的砸门声破坏殆尽。

刘靖却坦然自若,夹起一口菜送入口中,缓缓说道:“此事我会解决,但还需要一段时日,所以只能先委屈你与桃儿一阵。”

“无妨,两年都忍过来了,又怎会在乎这段时日。”崔蓉蓉抿嘴一笑,旋即关心道:“只是朱延庆此人性情残暴,且背后还有寻阳公主等靠山,刘郎你莫要犯险,实在不成,奴家搬去别处。”

刘靖提议道:“不如这样,你且先回娘家住一段时日,等我了结了此事,你再回来。”

“不必了。”

崔蓉蓉微微摇头:“左右不过敲一阵,一会儿就走了,他不敢明目张胆,只敢使些鬼蜮伎俩。”

这是一方面,另一方面是舍不得刘靖。

今日两人表明心迹,恨不得时刻与他黏在一块,哪还想回娘家。

说到底,她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纪,放在后世大学都还没毕业呢。

果不其然,她话音刚落,外头的砸门声消失了。

刘靖点点头:“如此也好,我就住在隔壁,往后有什么事儿,可随时遣张嫂来寻我。”

崔蓉蓉为他斟了一杯酒,轻声道:“桃儿这些日子总是半夜惊醒,奴一个人总要哄好久才能安睡。”

啧!

到底是成过亲,生过娃的熟妇,风情远非未出阁的女子能比。

刘靖哪能听不懂她的暗示,接过话茬说道:“许是受到惊吓,加上你与张嫂都是女子,阴气重,镇不住邪祟。不如我今晚留下来,睡在偏房试试看?”

“好。”

崔蓉蓉满脸羞红的应道。

怀里的小桃儿瞪着大眼睛,好奇的看了看阿娘,又看了看爹爹,不明白阿娘怎么说着说着脸就红了。

接下来的气氛,变得无比旖旎。

一顿饭只吃到月上中天才结束,等到张嫂来收拾碗筷,崔蓉蓉叮嘱道:“张嫂,弄完了你先去歇息吧,稍后我给桃儿洗漱。”

“晓得了。”

张嫂是过来人,哪里还能不懂,偷偷瞥了眼端坐品茶的刘靖,满口应下。

“刘郎,你且吃茶,桃儿有些困了,奴家先将她哄睡。”

崔蓉蓉说罢,抱起桃儿离去。

细腰摇摆间,肥大浑圆的磨盘在裙摆下若隐若现,勾人心魄。

约莫两刻钟后,脚步声从外传来。

崔蓉蓉款款走进前厅,风情万种的脸颊上挂着淡淡的红霞:“刘郎,夜深了,奴家带你去偏房。”

“好。”

刘靖笑着点点头,穿上靴子,跟在她身后出了前厅。

今夜月光明媚,散落银辉,恍如白日。

两人一前一后,穿过垂花门来到后院。

后院不大,乃是标准的唐时建筑,主屋左右两侧各有一个偏房,给丫鬟与来时的客人歇息。

本来,张嫂便是睡在左侧偏房,晚上也好有个照应。

但得知刘靖要留宿,便主动要求在前院的偏房凑合一晚。

崔蓉蓉领着他一路来到右侧的偏房,点上油灯,柔声道:“刘郎,今夜你便睡在这间吧。”

“嘤咛!”

话音刚落,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从后揽过她纤细的腰肢,紧紧搂住。

感受着背后结实火热的胸膛,崔蓉蓉颤声道:“刘……刘郎,且……且等一等,桃儿,桃儿还没睡熟呢。”

刘靖将脸埋进她的发髻,深吸了一口,说道:“蓉蓉,你好润啊!”

她的磨盘本就肥大,偏偏腰肢生的纤细,两相衬托之下,给人的视觉冲击感极强。

配上绵软无骨的身子,此中妙处不足道哉。

“还……还请刘郎怜惜。”

崔蓉蓉浑身无力,若非刘靖抱着,只怕这会儿已经跌坐在地上。

下一刻,刘靖微微弯腰,一条手臂勾住她的腿弯,将其横抱在身前,大步朝着床榻走起。

崔蓉蓉提醒道:“灯!刘郎,还未吹灯!”

“不必了。”

刘靖果断拒绝。

开玩笑,吹熄了灯有什么意思。

很快,偏房内响起小猫一般的呢喃,以及一阵阵令人牙酸的咯吱声。

一个正值少年热血如阳,一个久逢甘露,芳心已许。

直到院外隐隐传来五更天的梆子声,偏房才渐渐归于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