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建军脸色一沉,推车走过去。
众人看到他,自动让开一条路。
“怎么回事?”张建军声音平静,却带着一股压力。
阎埠贵看到张建军,心里一虚,连忙站起来,挤出笑脸:“张厂长回来了…没事没事,就是按规矩发放福利,有点小误会…”
陈卫国立刻敬礼,大声道:“报告张厂长!阎师傅说我是学徒工,福利减半!还说不合规定!”
秦淮茹也鼓起勇气,小声道:“他说…说棒梗不算人,只给我家两口人的…”
张建军目光扫向阎埠贵:“厂里下的通知是全员统一标准,哪条规矩规定学徒工减半?劳改人员家属就不算厂里职工家属?阎埠贵,你把那本‘规矩’拿给我看看。”
阎埠贵冷汗一下就下来了,手里那本旧规定册子收回去不是,递出去也不是,支支吾吾道:“…这…这是我…我以前记的…”
“以前?厂里的规矩是你阎埠贵以前定的?”张建军声音陡然转冷,“还是你假公济私,故意刁难同志?”
“我没有!我就是…就是严格…”阎埠贵还想狡辩。
“严格?”张建军打断他,对后勤处跟车来的办事员道,“小王,把厂里的发放标准念给大家听听。”
那办事员早就看不惯阎埠贵那副嘴脸,立刻大声念了一遍,明确写明全员同等标准,并未提及学徒工减半,且福利发放以现有户籍人口为准。
真相大白!
邻居们顿时议论纷纷,看向阎埠贵的目光充满了鄙夷。
“呸!什么玩意儿!还想卡油水!”
“就是!欺负人家寡妇和老实人!”
“真给咱院丢人!”
阎埠贵脸涨成了猪肝色,站在那里一言不发。
张建军不再看他,直接对办事员道:“小王,接下来的发放你负责。阎埠贵同志看来对厂里的新规定不太熟悉,需要继续学习改造,就不要参与具体工作了。”
“是!张厂长!”小王响亮地应道。
阎埠贵灰溜溜地收拾起他的破桌子,在众人的指指点点和嘲笑声中,逃回了自家小屋,连桌子都没敢再搬出来。
陈卫国和秦淮茹领足了福利,感激地看了张建军一眼,秦淮茹更是偷偷抹了把眼泪。
张建军推车进院,对宋卫国道:“跟后勤老李说一声,用人要擦亮眼睛。另外,以厂办名义出个通知,福利发放必须严格按标准执行,严禁任何人巧立名目,克扣盘剥,发现一起,严惩一起。”
“是!”
一场小小的福利风波,被张建军以雷霆手段瞬间平息。
阎埠贵那点可怜巴巴的权威幻想,再次被碾得粉碎。
晚上,张建军在屋里查看系统蓝图库。
他浏览着那些令人心动的技术选项,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利用这些技术,进一步巩固轧钢厂的地位,同时给自己积累更多的资源和底气。
窗外,四合院渐渐安静下来。
但张建军知道,这院里的鸡毛蒜皮和勾心斗角永远不会停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