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报公安!抓他枪毙!”
阎解成被按在地上,听着周围的唾骂和喊打声,吓得发抖,嘴里发出呜呜的哀嚎:“不…不是我…是…是孙老蔫…是他逼我的…他说…他说事成就给我钱…”
———
张建军开完会回到四合院时,天已经黑透。
院门口停着一辆带挎斗的公安三轮摩托,车灯雪亮,照得院里如同白昼。
陈卫国早已在门口等候,脸色冷峻:“厂长,人赃并获!阎解成在您家厨房窗户外被抓现行,怀里揣着耗子药,正往面粉袋里倒!”
“被王晓兰同志当场撞破!现在关在派出所,正审着呢!据他初步交代,是那个孙老蔫指使的!”
张建军眼神冰冷,点了点头,没说话,推车进院。
院里,邻居们还没散,围在一起,义愤填膺地议论着,唾沫横飞。
三大妈瘫坐在自家门口,哭得死去活来,声音嘶哑:“作孽啊…报应啊…老阎啊…你造的孽啊…”
王晓兰抱着胳膊站在人群外围,脸色还有些苍白,但眼神很坚定。
街道王主任正拍着她的肩膀安慰:“晓兰,好样的!要不是你,后果不堪设想!”
看到张建军回来,人群瞬间安静下来,目光齐刷刷聚焦在他身上。
张建军没看三大妈,也没看其他人,目光直接落在王晓兰身上,他推车走过去。
“张…张厂长…”王晓兰看到他,紧绷的神经似乎松了些,但声音还有些发颤,“您…回来了?今天吓死我了…”
“嗯,回来了。”张建军声音比平时温和,“谢谢你,王老师。多亏你机警勇敢。”
王晓兰被他当面道谢,脸微微一红,摇摇头:“应该的…那种人,太坏了!”
王主任也凑过来,心有余悸:“建军啊!真是万幸!万幸!晓兰今天可是立了大功了!这阎解成,简直丧心病狂!跟他爹一样坏到根上了!”
张建军没接话,转头看向瘫在地上哭嚎的三大妈,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盖过了三大妈的哭声:“阎埠贵是咎由自取,阎解成是自寻死路,国法无情,谁也救不了他们。”
张建军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全院邻居,最后落在王晓兰身上,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:
“王老师今天做的,才叫真正的守望相助,以后,院里再有人兴风作浪,为非作歹,”
张建军顿了顿,一字一句,如同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:
“阎家父子,就是下场!”
说完,他不再理会呆滞的众人和绝望的三大妈,推着车,径直回了自己屋。
王晓兰看着他的背影,又看看地上散落的耗子药粉末,再想想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,心跳得依然很快。
但张建军那句“谢谢你”和“守望相助”,却像一股暖流,驱散了心底的寒意。
宋卫国上前一步,声音洪亮地宣布:“王主任,各位邻居,都散了吧!公安同志还在处理现场,大家别围着了!该回家回家!”
人群这才议论着,慢慢散去。三大妈的哭声在夜色里显得格外凄厉和绝望。
张建军屋里,灯光亮起。他走到厨房,看着那袋差点被污染的面粉,眼神冰冷。
拿起桌上王晓兰傍晚送来、完好无损的书和翻译稿,指尖在书脊上划过。
危险暂时解除,但孙老蔫这条线还没断,还有那两张阴魂不散的纸条…
张建军走到窗边,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。
山雨,从未停歇,他需要更坚固的堡垒,更锋利的武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