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那个“受人指使”和未遂的恶性袭击,更是给了他雷霆出击、彻底铲除这颗毒瘤最完美的理由和突破口!
限期整治治安的压力,瞬间有了宣泄口!
“好!”周卫国猛地一拍桌子,霍然起身,身上那股干练的煞气再不掩饰,“张建军同志,这份材料我收下了!感谢你对公安工作的支持!我代表东城区公安局,向你保证,这个危害一方的毒瘤,今晚就给他连根拔了!一个都跑不了!”
他拿起材料,小心地装回那个帆布包,紧紧握住张建军的手,力道很大:“这份情,我周卫国记下了!以后在四九城地面上,遇到什么麻烦事,只要不违反原则,尽管来找我!”
张建军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“感激”笑容:“周局长言重了,配合公安打击犯罪,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。我等您的好消息。”
周卫国不再多言,拎着包,大步离开办公室。
张建军站在窗前,看着周卫国远去的背影,眼神深邃。
借刀杀人的刀,已经磨得雪亮,出鞘在即!
夜幕降临。
东郊废弃第三棉纺厂,巨大的锅炉房在夜色中如同蛰伏的钢铁巨兽,只有最深处的一个隔间透出昏黄摇曳的煤油灯光。
里面烟雾缭绕,疤脸刘正唾沫横飞地数着桌上的一沓钞票和几块黄澄澄的小金鱼。
李麻子和孙秃子眼冒绿光地盯着。旁边还散坐着几个凶悍的打手。
“……玛德!赵卫东那王八蛋倒了,他手下那几个怂包还能给咱搞来轧钢厂的好钢!这趟活儿做完,够咱们潇洒半年!”疤脸刘抓起一块小金鱼掂了掂,咧嘴露出满口黄牙,“上面那位爷说了,张建军那小子必须弄残!事成之后,还有重赏!李麻子,让你找的人靠谱吗?上次那个废物连人毛都没碰着!”
李麻子拍着胸脯:“刘哥放心!这次找的是西城有名的‘滚刀肉’兄弟俩,下手黑着呢!已经摸清了姓张的下班路线,就这两天动手!保证让他下半辈子躺床上……”
话音未落!
“哐当——!!!”
锅炉房那扇沉重的大铁门,被一股狂暴的力量从外面猛地撞开!
刺眼的几道强光手电光柱如同利剑般射入,瞬间将昏暗的隔间照得亮如白昼!
“不许动!公安!”
“双手抱头!蹲下!”
“敢反抗当场击毙!”
炸雷般的怒吼伴随着黑洞洞的枪口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!
十几名荷枪实弹、训练有素的公安从破开的门口涌入!
疤脸刘脸上的刀疤瞬间扭曲,惊骇欲绝!他下意识地就去摸藏在腰后的攮子!
“砰!”一声清脆的枪响!他摸刀的手腕瞬间爆开一团血花!攮子当啷落地!
“啊——!”疤脸刘发出凄厉的惨嚎,捂着手腕跪倒在地。
李麻子和孙秃子刚想反抗,就被两个公安踹翻在地,冰冷的枪管顶住了后脑勺。
其他打手更是吓得魂飞魄散,抱着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。
从撞门到控制全场,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十秒!
桌上的钞票、金鱼、还没来得及藏起来的账本、几把明晃晃的砍刀……全都成了铁证!
周卫国一身笔挺的制服,威严地迈步而入,冷冽的目光扫过地上哀嚎的疤脸刘和面如死灰的李麻子、孙秃子,最后落在那些赃物上,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冷笑。
“疤脸刘、李麻子、孙秃子!你们涉嫌组织黑社会性质团伙、敲诈勒索、倒卖国家计划物资、私藏枪支、故意伤害、谋杀等多项严重刑事犯罪!证据确凿!全部带走!”
消息如同长了翅膀。
第二天,整个东城区,乃至轧钢厂和南锣鼓巷都轰动了!
“听说了吗?东城那个恶霸疤脸刘昨晚被公安端了老窝!连锅端!”
“活该!这帮人渣早该抓了!听说还牵扯倒卖厂里的钢材?”
“何止!听说他们还受人指使,想害咱们厂的张主任呢!”
“嘶——!谁这么大胆子?!”
“不知道,但肯定跑不了!张主任吉人自有天相!”
“我听是说张主任叫公安去抓人的。”
轧钢厂里,工人们议论纷纷,看向张建军的眼神除了敬佩,更多了一层敬畏。
能把这种藏在暗处的毒蛇都引出来一锅端了,张主任这手段,深不可测啊!
四合院里,更是噤若寒蝉。
贾张氏彻底哑了火,缩在屋里不敢露头。秦淮茹眼神更加空洞绝望。
阎埠贵走路都恨不得贴着墙根。易中海扫厕所时,拿着刷子的手都在抖。连傻柱都难得地沉默了,看向张建军那屋的目光复杂难言。
张建军对此置若罔闻。他平静地处理着厂务,仿佛外面惊天动地的消息与他无关。
只有他知道,这张直接威胁他的毒网,已经被他借公安这把快刀,彻底撕碎了!
疤脸刘和他的爪牙进去了,就别想再出来!赵卫东那点残余势力,也被连根拔起!
然而,就在张建军下班推着新买的自行车回到四合院,刚把车停稳时。
一个半大的孩子突然从胡同口跑过来,飞快地将一个折成方块的纸条塞进他车筐里,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。
张建军眼神一冷,拿起纸条展开。依旧是歪斜潦草的字迹,但内容却让他瞳孔微微一缩:
“好手段!疤脸刘废了,算你狠。但你以为这就完了?风起了,浪只会更大。你护得住一个厂,护得住身边所有人吗?下一个,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!”
纸条在张建军指间化为碎片,纷纷扬扬落下。他抬起头,望向四合院灰蒙蒙的天空,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而凌厉的弧度。
“下一个?”他低声自语,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漠然,“来吧。我倒要看看,你这藏头露尾的东西,还能翻出什么浪花!来一个,我埋一个!”
张建军推开车,步伐沉稳地走进院子,背影在暮色中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