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静初的身世,她也知之甚少。
“具体臣妇也不太清楚,大概只有她舅舅姜侍郎多少了解一些。”
太后又轻哼道:“这丫头如此优秀,我若是她的父亲,早就迫不及待前来相认了。也不知道是哪个负心的男人如此狠心。”
老太君只是跟着附和。
上次静初在侯府发威,训斥沈氏那一幕,至今仍旧历历在目。
当时她就觉得,静初周身的气度与眉眼与先帝年轻时候颇为相似,甚至于比皇帝还像。
儿随母,女随父,皇帝的面相更偏向于太后娘娘几分。
至于太子,相貌则随了皇后娘娘,或者说,外甥随舅,跟楚国舅有三四分相似。
反倒是白静初,不仅长相,就连镇定从容的气度都像先帝。
老太君离开后宫返回侯府的时候,心里是带着忐忑的,对着静初好一番叮嘱。
“假如,宫里日子枯燥,不太好过,你就让锦衣卫给带个口信儿,祖母立即来接你回去。”
就怕太后再对静初生疑心,果真误会她是先帝或者皇帝在民间的沧海遗珠,为了顾全皇家的颜面,为难这丫头。
毕竟,相貌隔代遗传,也不是什么稀罕事。
静初并未听出老太君的弦外之音。
池宴清此去冀州,路途又不远。若是顺利,过上几日也就回来了。
送走老太君之后,静初不敢耽搁,立即前去给皇帝请安。
来人家里做客,自己不能闷不吭声,不给人家主人打声招呼。
见到皇帝。
皇帝自然问起她前日遇刺之事。
静初斟酌如何与皇帝开口,寻找合适的时机。
皇帝调侃道:“你这命也是够硬的,这是你第几次遇刺了?”
静初老老实实地道:“小打小闹的就不算了,差点丢命的这是第三次。”
“每次都有贵人相救,化险为夷。你这命格看来不错,正好,钦天监李大人正在宫外候见,一会儿让他给你算算命。”
李大人,不就是池宴清说的,那位夜观天象断国运,装神弄鬼糊弄皇帝的李老头么?
“我都不知道自己具体的生辰八字。”
“无妨,他会观人面相,看人气运。”
“算得准不?”
“废话,朕的御用算命师,你说准不准?”
“那让我算算池宴清此行是否顺利,他能算得出来不?”
皇帝顿时来了兴趣:“这样,一会儿咱们不告诉他你的身份,看看他能算得准不准。算不准的话,朕就扣他仨月俸银,如何?”
静初也玩心大起:“好啊!”
假如这李老头说凶,那正好抛砖引玉,自己趁机与皇帝聊一聊这案子,将自己的担忧说出来。
静初捧着茶盘低眉顺眼地侍立在一旁。
没一会儿的功夫,钦天监李老头就摇着拂尘,迈着方步,悠哉游哉地进了乾清殿。
白眉长须,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