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常总是睁不开的眼睛现在瞪得大大的，他算是开了眼了。</p>

<span>左奇函</span>“杨博文你丫的，见色忘友的东西！”</p>

他冷着脸踢了一脚铁栅栏，又龇牙咧嘴抱着腿嗷痛，最后灰溜溜跑回了他们对面的房间。</p>

<i>黎启</i>“……”</p>

<span>杨博文</span>“……”</p>

两两相望后，又默契地扭头避开对方的视线。沉默与尴尬充斥着房间。</p>

你抬脚往床对面走去，怕你出事，所以杨博文亦步亦趋跟着。</p>

果然，画像上的姐妹已经不见了，不，不是画像，真的是镜子。</p>

黑漆漆的镜子折射在你的瞳仁，你抬手去碰它的一角，镜面突然咔哒一声弹开，露出一个黑洞洞的长方形框架。</p>

你瞪大了眼，这居然与隔壁打通了。而对面的房梁上吊着的两具尸体赫然在目。</p>

<i>黎启</i>“！”</p>

尸体上凹进去的腐肉处爬满长着獠牙吐着蛇信子的白蛆，突然，她们睁开血红的眼球，伸手朝你们扑来，还伴着阵阵嘶吼。</p>

杨博文一把揽过你，将你扣在怀中。在那两具尸体扑过来前快速将镜面合拢，一阵指甲深深刮进墙面的声音传出，他看见镜面里扭曲怪异流着血泪的惨白鬼脸，扣着你后脑勺的手紧了紧。</p>

<span>杨博文</span>“……别看。”</p>

你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去碰那个镜子，差点连累杨博文跟你一起送命。</p>

<i>黎启</i>“……对不起。”</p>

你眨了眨眼，细长卷翘的眼睫扫过杨博文心口的衣料，回应你的是胸腔的起伏，是他叹了一口气然后把你摁得更紧。</p>

<span>杨博文</span>“你不记得我了。”</p>

这是一个陈述句。</p>

——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