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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明显，他在同你打招呼。</p>

被他注视着，你有些不安。但你总觉得，那双眼睛，很熟悉。</p>

<i>黎启</i>“黎启。”</p>

杨博文挑起一边眉，低眸解着右手袖口，腕骨的衣链碰撞纽扣发出叮铃的声响。</p>

<span>左奇函</span>“你怎么也来了？”</p>

左奇函仄声，单手插进兜神情略微不耐。又有些慵懒的往你这边靠了靠，垂头侧过脸轻轻贴近你的耳边。</p>

<span>左奇函</span>“我跟你说，他不是好人，少跟他搭话。”</p>

<i>黎启</i>“……？”</p>

你有些欲言又止，但还是将话憋了回去，转头看向杨博文。</p>

其实你想说，也不见得你左奇函是什么好人。</p>

<span>杨博文</span>“……”</p>

<span>杨博文</span>“当着我的面，大声说我的坏话，你又是好人了？”</p>

<span>左奇函</span>“……啧，我发现你这人特较真。”</p>

两人如同小学生拌嘴，你不是很想听。只是当脑海里再次闪过那两个鬼影时，心都跟着沉了下去。</p>

倘若，那真是一面镜子。那么这么对过来，那两个白衣女子便是悬在自己头上的。</p>

……真是的，怎么不见她们去唬左奇函，就逮着新手薅是吧。</p>

有什么东西吱呀响了一声，随即又是老式录音机里咿咿呀呀的吆喝此起彼伏，廊道里倏然吹过一阵冷风，连带着唯一的吊灯都跟着摇晃，发出吱呀的声响。</p>

左奇函循着声源望去，却见一名少年同样看向了他们。你不由自主快速眨动着眼睛，偏着头用右眼瞄准不远处的人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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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span>陈奕恒</span>“黎启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