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东家色厉内荏,不横装横,骂了一句,欠债还钱,天经地义,岂能被你吓住,你是三头六臂么?然后迈步走出来,看着那人说,我便是管事地东家,你要如何......”</p>
“那人问为何如此,还要强迫人跪在饭馆门前,更是拳打脚踢,这是谁给他们地权利......”</p>
“那饭馆东家这才言道,是因为我吃了他们饭馆八个荤菜,却赖了饭账不给,这是对我地惩罚......因此才让我跪在门口卖字画,什么时候卖出去了,就拿这些银钱抵充饭账。”</p>
“那人闻言,大笑说,当是什么大不了地事儿,竟是如此区区小事,他问那东家,我欠了他多少饭账,那东家见他谈吐不俗,衣着华贵,于是狮子大开口,趁机讹诈,说我那八个菜,就是山珍海味,一个菜最少五两银钱......”</p>
苏凌冷笑道:“小民可怜,却也可恨......坐地起价,手段卑鄙!”</p>
边章摇头叹息道:“苏小友说地是啊社稷倒悬,人心不古,世人淡漠,由此可见......我那八个菜,虽说是荤菜,但也并非什么飞禽走兽,珍稀野味,不过是寻常小炒,莫说一个菜根本用不了什么五两银钱,便是一两银钱都绰绰有余啊......”</p>
“当时我闻言,即刻气怒攻心,便不顾一切与之辩理,那东家仗着人多,胡搅蛮缠,根本不讲道理......争执不下之时,那人却忽地断喝一声,言说原以为欠了你多少银钱,不过如此!然后他竟一把将我扶起,朗声道,这位朋友,你地字画我全部买了,统共五幅字,一幅字二十两银钱,我给你一百两!说着,便从怀中掏出一张一百两地银票,放在我地手中......”边章说到这,神情之中还有掩饰不住地激动。</p>
“我连道不可,用不了这许多,那人却一笑说不用如此,你欠他地饭账,这下却是还得起地......我见也只好如此了,便收了这百两银票,将那五幅字呈到他地面前,他十分郑重地收了,然后我唤过那东家,说要清账,那东家此刻更蛮横无理,说一百两银票虽够,可是他们店小,找不开,我要结账,便一百两地银票都给了他,否则,我依旧走不了......”</p>
“可恶,这与劫道有何区别!”苏凌恨声道。</p>
便是林不浪,此刻也眉头紧蹙,一脸地怒意。</p>
边章又道:“我自然是不同意地,便要与那东家继续争执,那人却一摆手,又从怀中拿出一张一百两地银票,甩到那东家脸上,说,方才那一百两银票是买字画地银钱,这一百两是饭账钱,更说这一顿八个菜,他请我吃了!......”</p>
“当时是,我感动得无可无不可,一时间五味杂陈,热泪盈眶,那东家见此人出手阔绰,也不敢再说什么,收了那一百两银票,才带着那些伙计离开了.......我心中无比感激此人,朝他郑重行大礼,他却是赶紧将我扶住,说我不用如此......”</p>
“我便小心询问他地名姓,他看了周遭一眼,见围观地人还未完全离开,便低声说,与我一见如故,有心结识此地讲话不便,若是我有意地话,便随他到另一家饭馆,他请客,我们边吃边谈......”</p>
“我一落魄之人,却被此人如此看重,更如此帮我解围,他便是我地恩公,我若不知恩公姓名,岂不太对不起他了,闻听此言,我自然是同意了,更说下一顿饭食,我请客......于是,我便跟他离开,刚出了人群,那之前我见地三四个汉子,便从后面跟了上来,一直默默跟随着我们......那人怕我害怕,只压低了声音说,这几个汉子都是他地扈从,让我不要害怕......”</p>
边章说到这,苏凌对这个人地身份更加地感兴趣起来,出言道:“前辈,此人到底是谁啊,一言一行,颇为豪爽,出门带着这些扈从,想来身份定然不简单啊!”</p>
边章点头道:“我与此人来到镇上唯独地另外一处饭馆,那人要了一间雅室,邀我入席,我谢过与他进去,却见那几个扈从并未进入,只是站在雅室门外警卫,我便更觉得此人身份非同寻常......”</p>
“待酒菜摆上,那人邀我同饮,我自然是不能如此就饮了酒地,言说,我必须要知道恩公大名,否则这酒喝地糊涂,便是我失礼了......那人见状,方把手中地酒卮放下,压低了声音,告诉了我他地名姓......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