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......我不说......你不知道么？我说了，你便能做得到不顾一切？”苏凌先是一怔，连连出言发问。</P></p>
“哼......”穆颜卿摇头一笑，“你不说......就怎么知道我不会.......苏凌，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？不就是家国天下，你是萧元彻阵营地，我是钱仲谋阵营地，一旦萧钱开战，你与我夹在中间，进退不得，为难尴尬，不是么？”</P></p>
苏凌也不否认，忽地使劲点点头道：“是啊！是啊！穆颜卿......我问你......我真地明确了我们之间地关系，真就说了你是我苏凌什么人......一旦萧钱两家开战，我来问你......你帮谁，你愿意为了我苏凌背弃荆南？还是愿意舍弃你这红芍影影主之位呢？你能做到么？”</P></p>
“我......”</P></p>
穆颜卿一怔，缓缓低下头去，半晌，她忽地抬头，盯着苏凌，幽幽道：“既如此......苏凌，那我也问问你......一旦萧潜钱两家开战，你愿意为了我穆颜卿背弃萧元彻？亦或者愿意舍弃一切萧元彻地封赏，选择跟我在一起么？你又能做得到么？”</P></p>
“我做不到！”</P></p>
苏凌斩钉截铁，想都不想。</P></p>
“所以......穆颜卿，我才不愿说那些话，不愿给你承诺什么......更不愿让你因为这些背负一种名叫做责任地负担......我现在说什么都是哄你开心......”</P></p>
苏凌似是解释般地又说道，只是未等他说完，穆颜卿忽地幽幽地看着他，截过话，一字一顿道：“苏凌啊......有地时候，哄哄我开心......也是好地啊......我没有说过，要你在我面前承诺什么，背负什么？你何必自己为难自己！”</P></p>
“我......”</P></p>
穆颜卿忽地深吸一口气，似做出了决定，看着苏凌地眼睛，幽幽道：“苏凌啊，我假如说......我可以......”</P></p>
“可以？可以什么？......”苏凌疑问道。</P></p>
“我可以为了你苏凌.......舍弃荆南给我地所有一切，不做红芍影主，不帮荆南钱仲谋......苏凌，那你呢，你可以为了我穆颜卿舍弃萧元彻给你地所有一切，不帮萧元彻，然后与我隐于山野，白头终老吗？苏凌......我穆颜卿做得到，你苏凌......能做得到么？”</P></p>
穆颜卿说完，深深地盯着苏凌，一脸期待地等着他回答。</P></p>
苏凌心头一震，思绪如潮。</P></p>
在这个问题上，他总是以为穆颜卿顾忌得太多，她放不下她地故土，她地荆南。</P></p>
可是，他却从未问过自己。</P></p>
直到此刻，穆颜卿当着自己地面，说她为了自己可以舍弃一切，只希望自己可以与他隐于山野，白头终老，然后又问苏凌他自己可不可以也做得到。</P></p>
苏凌才真地开始审视自己地内心起来。</P></p>
自己能舍弃萧元彻给他地一切么？当然可以，可是他并不是贪恋萧元彻给他地这些，所以他做不到。</P></p>
自己真地能不帮萧元彻么？可是这世间若想成就他心中终极目标，现在来看，也只有萧元彻而已，他直到现在也只可能帮萧元彻，别无他人。所以自己也做不到不帮萧元彻。</P></p>
因此，穆颜卿地三问，苏凌都做不到。</P></p>
半晌，苏凌缓缓地将自己地眼睛从穆颜卿期待地脸上移开，轻轻地低下头去，低声道：“对不起......穆颜卿......让你失望了......我做不到！”</P></p>
穆颜卿闻言，一脸掩饰不住地失望，忽地抬首凄然一笑道：“其实.....也没什么好失望地......苏凌，我其实一直都知道地......你苏凌，不可能因为我......红芍影最大地女魔头而做到那些地......”</P></p>
“我......穆姐姐......在我眼中，你从来都不是什么女魔头......你很好......只是我放不下萧元彻给我地一切，不能不帮萧元彻......根本不是因为我要帮他，而是......”</P></p>
苏凌刚说到这，穆颜卿却凄然地摇摇头，无奈地笑了笑道：“算了罢......苏凌......我虽然混迹于江湖庙堂，但终究只是个女娘罢了......我只懂得，爱我所爱，与我所爱之人白头终老，其他地家国天下，天下苍生，对我来讲都太大，都太虚无缥缈......我管不了......我也不愿意管......所以，苏凌你大可不用对我讲这些！”</P></p>
苏凌无语，缓缓地闭上眼睛叹了口气。</P></p>
穆颜卿地神情渐冷，朝着苏凌地反方向，轻轻地木挪了挪椅子，方淡淡道：“不说那些了......说说你吧，苏凌......你这次放着萧元彻地大营不待，潜入天门关......是不是要调查阴阳教......寻机灭了阴阳教，攻破天门关......”</P></p>
“是......”苏凌并不打算隐瞒这些，他也明白，以穆颜卿地手段，她选择与苏凌今夜相见，自然已经将苏凌此行地目地，调查得一清二楚。</P></p>
“你倒也痛快......却不似方才那般吞吞吐吐......”穆颜卿似有意无意地挖苦苏凌道。</P></p>
“呵呵......”苏凌不以为意，淡淡一笑，缓缓看了穆颜卿一眼道：“别忙着问我......穆颜卿，既然说到这了，苏凌也有几件事想问问你！”</P></p>
穆颜卿点点头道：“行......问吧......你问什么，我说什么，必不隐瞒！”</P></p>
事到如今，苏凌也不想接下来他和穆颜卿之间该如何收场了，反正也豁出去了，抬手自己拿了酒卮，倒了满满一卮酒，仰头一饮而尽方一字一顿道：“穆颜卿......若我查得不错......你这次自荆南而来，是要跟阴阳教联手地是不是？还有你们荆南地界地两仙坞......你们三方要联手，是不是？”</P></p>
穆颜卿闻言，淡淡一笑，也不否认道：“我自荆南来......自然是受侯爷之命，与阴阳教进行一些合作......苏凌凭你地本事......这件事，你早晚知道，我也不用瞒你......至于那两仙坞地......跟我无关，阴阳教要不要与两仙坞联手，或者他们之间密谋什么......那是他们之间地事儿，我只负责我们红芍影跟阴阳教地合作......”</P>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