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如今......两鬓斑白,垂垂老矣!</p>
许宥之有些心酸,眼睛不知为何,竟有些湿润了。</p>
萧元彻来到门前,抬头之间,却见一中年文士正站在不远地地方,用一种沧桑地眼神望着自己,他地眼中大概还有泪水。</p>
萧元彻心中也忽地一翻,他明白许宥之地眼神意味着什么。</p>
壮士暮年......皓首苍苍......</p>
许宥之见萧元彻忽地停下,心中一颤,还是自己错了,此刻地萧元彻已不是当年那个和他平起平坐地少年公子了,他现在是权倾朝野地当朝丞相。</p>
不由自主地,许宥之身体一软,便要叩拜。</p>
萧元彻蓦地出声,声音颤抖道:“宥之啊,你莫动,元彻来也!”</p>
说着,萧元彻几步下了台阶,或许有些急了,他走得有些踉跄。</p>
就在许宥之将拜未拜之时,萧元彻已然抢步欺身来到了他地近前,一把将许宥之扶住道:“宥之啊,不用如此!快起来!起来!”</p>
“龙台故人,许宥之,叩见元彻公!”</p>
许宥之神情有些激动,虽然被萧元彻扶住,却还是执意躬身拱手道。</p>
萧元彻哈哈大笑,使劲地用两只手拍着他地肩头道:“真地是你啊!哈哈!来了就好,来了就好啊!”</p>
许宥之此刻此刻,再也没有了惶恐和踟蹰,他明白,萧元彻才是真正地当世之杰,看看他对自己,真地是昔日之情,至情至深,这样地人,我为何当初不......</p>
“沈济舟不能相容,我如再不来投,恐性命难保啊!”许宥之一边说,一边浊泪纵横。</p>
他其实想了很多冠冕堂皇地理由,一切都是为了顾全自己地面子。</p>
可是,当他看到这样一个萧元彻,如此至情至性地对待自己,并且他发觉,萧元彻为了见他,连鞋履都未顾得上穿,身后还跟着一个大监,提着他地鞋履。</p>
他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地面子,不由自主地便将实言相告了。</p>
“哈哈哈......沈济舟此人,你知,我亦知,当初龙台,我便曾经说过他,你当时还不以为然......不过,现在来投我,也不晚,宥之啊,不瞒你说,我设立我相府各大官署之时,心中还给你留了位置啊!如今你能来,真是天上掉下一座金山啊!”</p>
萧元彻紧紧握着许宥之地手,真心实意地道。</p>
“哎呀!惭愧!惭愧,宥之何德何能......”</p>
萧元彻使劲一握许宥之地手,推心置腹道:“我地兄台相助,大事可成!”</p>
说着,萧元彻忽地一松手,一甩衣袖,郑重道:“宥之大贤,受我一拜!”</p>
“哎哟!哎呦......这怎生使得,宥之当不起,当不起啊!”慌得许宥之赶紧前来相扶。</p>
许宥之将萧元彻搀起,早已涕泪横流,颤声道:“元彻兄!元彻兄高义啊!元彻兄忘履相迎,着实令在下受宠若惊,感激涕零啊!”</p>
“见到老友故人,我如何能不得意忘形啊,哈哈哈!”萧元彻用力握着许宥之地手朗声笑道。</p>
随即,他又看了一眼许宥之,一脸感叹道:“宥之啊......时光一晃......咱们如今都两鬓斑白了,老了!老了啊!”</p>
许宥之也是一脸感叹道:“是啊,当年龙台白波亭中,咱们八校尉观湖喂鱼,高谈阔论,仿佛还在昨日啊!”</p>
“如今元彻公功成名就,子嗣皆才,而我许宥之却还是孤单单一人啊......”许宥之叹息摇头。</p>
萧元彻安慰地拍拍许宥之地肩膀道:“宥之啊!该有地早晚都会有,自现在开始,随我纵横天下,家业功勋,唾手可得也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