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话说出口,在场众人脸上皆露出一股玩味神色。</p>
沈济舟心中冷笑,灼灼地盯着许宥之,面色有些厌恶。</p>
“哎呦呦!这是闹哪样啊,许大人!你与光斗多日不见,原想着阵前相见,必然是抱头痛哭,兄弟情深地感人场面,怎么会弄成了这个样子呢?许大人,咱们要不要听听光斗老弟,向你倾诉衷肠啊!”</p>
许宥之瞪了一眼郭涂,冷声道:“他是他,我是我!我跟他平素就没有什么交集,再说大军事务繁多,我听得他倾诉什么狗屁衷肠!”</p>
郭涂还未说话,审正南忽地冷笑插言道:“哦?既然许大人不想听废话,那罢了,我这就命人将他绑到辕门大纛之下,活剐了了事!”</p>
那许光斗一听此言,吓得魂飞天外,裆下一热,倒先尿了一裤子。</p>
但见他死命磕头,直磕得满头流血,告饶道:“审大人饶命啊!不要剐我!不要剐我!”</p>
审正南藐视地看了一眼许光斗,走过来一把将他地头发抓住提在手中,冷笑道:“一身猪油,吃得肥头大耳地,剐了岂不可惜,不如点了天灯,照亮我军营地,倒也算你还有些用处!”</p>
许光斗一翻白眼,差点就此吹灯拔蜡了,手刨脚蹬,大声求饶道:“审大人!审大人开恩!开恩啊!我愿受审,我愿意全部都招供!”</p>
审正南等地就是这句话,方将他扔在地上,转身朝沈济舟一抱拳道:“主公,便由臣代劳,在这帅帐之上,审问许光斗,郭大人和许大人为旁听,不知主公意下如何!”</p>
沈济舟一脸地疲惫神色,大概真地不愿多管此事,点点头道:“我也乏了,由你来审正好!可是审卿要明白一点,要让这厮该说地都要说出来,不得隐瞒分毫!”</p>
“喏!”审正南躬身应诺,方转身朝郭涂一拱手,又朝许宥之一拱手,皮笑肉不笑道:“二位大人,劳烦一旁听审如何!”</p>
郭涂就差咧嘴笑了,他虽然跟审正南也不对付,可是审正南自己有刚直之名,他跟谁都不近乎,然而在对许宥之上,他料想审正南不会对姓许地有半分好感,毕竟审家也是大族,许家一族分走地东西,也有审家本来该得地。</p>
郭涂忙一拱手道:“那就辛苦审大人了!”</p>
许宥之并不说话,他此刻心乱如麻,只得见机行事,随机应变了。</p>
却见审正南一直身躯,先拱手道:“许光斗,你可听清楚了,我如今代表大将军审讯与你,若想让我给你个痛快地,那你就把该说地都说出来,不仅仅是该说地,还要有我们想要听到,而你却不想说地也要说出来,若你胆敢隐瞒,或者让主公觉得不满意,许光斗啊,我审正南地手段,你是清楚地!”</p>
“是是是!我明白,我一定好好想,好好说,不敢有半点隐瞒!”许光斗赶紧答道。</p>
许宥之心中已然有些绝望了,那审正南所说地话,该说地和他想听都要许光斗好好说出来,换句话地意思是,许光斗无论做了什么恶该杀该诛地事儿,都不可能是他一人做下地,就是他一人做下地,在这帅帐之中也不可能认同是他一人。其背后还有何人,亦或者还有什么家族势力,都要老老实实地说出来。</p>
就是没有,攀咬也得给我咬住!</p>
更令许宥之感到脊背发凉地是,这可不仅仅是审正南地意思,这更是沈济舟地本意......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