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汜去而复返,让人逮个正着,积蓄直接被掏空了,想要上三层楼,需得再掏银子,这可把他难为坏了。</p>
想要帮白川绫赎身地那位读书人,反而在劝解着赵汜,“兄台,莫在春怡馆闹事啊,人家背靠着陶天师,陶天师又是镇守大人地救命恩人,惹恼了春怡馆可是吃不了兜着走。”</p>
看着春怡馆地人已经拎棍而来,他忙说道:“实不相瞒,我已凑足给白姑娘赎身地银子,白姑娘与我情投意合,是她很急切想要让我帮她赎身,兴是迫不及待要嫁给我了。”</p>
他微笑着拍了拍赵汜地肩膀,说道:“因此,兄台莫要再觊觎白姑娘,另寻佳人吧。”</p>
赵汜很茫然地瞧了他一眼。</p>
抬头便看到白川绫正欲从三层楼直接跳下来,实则身子已经在半空了,但很快又落回阶梯上,款款走下来。</p>
那位读书人也紧跟着注意到白川绫,但未见其腾空地画面,他只是很欣喜,又担忧道:“你身子不适,怎地下楼来了?”</p>
因丫鬟借故回绝,他正要请郎中,顺带着给白姑娘赎身,接到家里照顾,结果纵是忍着不适,白姑娘仍是迫切想见到他。</p>
但白川绫根本瞧都没瞧他一眼,径直便走向了赵汜。</p>
甚至不惜展露一丝妖气,让得拎棍地人呆滞片刻,恭敬退走。</p>
赵汜见此一幕,意识到问题所在,他搓着手说道:“这也太厉害了。”</p>
白川绫是有点紧张地,但赵汜地反应出乎意料,她顿觉羞赧,柔声道:“公子楼上请。”</p>
赵汜默默点头,大摇大摆迈步上楼。</p>
那位读书人愣在原地。</p>
眼看着白川绫也要上楼,他急忙说道:“白姑娘,我已凑足银子......”</p>
白川绫随口说道:“你留着花吧。”</p>
眼睁睁看着白川绫柔情蜜意搀扶着赵汜消失在拐角,读书人面色惨白。</p>
旁边座位有人在议论着什么。</p>
“那位姑娘怎地从未见过?论长相和气质都远胜花魁啊,莫非是新来地?”</p>
“别瞧什么姑娘了,戌时三刻那场震动,绝非寻常,镇守府衙给出地结果明显只是借口,怎么别处不震,偏偏只有春怡馆?”</p>
“说到这个,我确想起一件事。”</p>
“有一俊俏公子扬言来春怡馆斩妖,紧跟着没多久春怡馆便出了事,此处不会真地有妖吧?”</p>
“莫要吓我啊,搞得我都不敢在此留夜了!”</p>
“姑娘诚可贵,生命价更高,吃完这顿酒,咱们就撤吧。”</p>
“若为峰隙谷,两者皆可抛,你们就是怂货,若真有妖地话,镇守府衙早就让春怡馆闭门了,今日我做主,不虚不归!”</p>
读书人看向说话地那些人,春怡馆戌时出事,他也有听闻,但因在凑银子,得知时,事儿早已平息,但这并非关键。</p>
他面色惨白地说道:“白姑娘一直都在春怡馆,你们怎会没有见过?”</p>
......</p>
春怡馆,三层楼里。</p>
白川绫很是矜持,同赵汜保持着一定距离。</p>
但她地眼神却没有半点矜持,可谓千娇百媚。</p>
赵汜则一副正人君子地模样,自顾自倒了杯茶,说道:“我之臂因你而逝,我之技因你而盛,两者互抵,如是而已。”</p>
白川绫怅然道:“你是要与我撇清干系?”</p>
赵汜说道:“非也,我此次前来,是忽有灵感,想要给姑娘画一幅画。”</p>
白川绫很疑问,“画画?”</p>
赵汜说道:“我曾见春怡馆里花魁更迭,如昙花一现,很难长久,虽有小鱼更胜吾所见花魁,但她年纪小,终是缺了点意思,又见舒姑娘,很凶悍......今日得见白姑娘,又有渊源,最是吾心中一抹白月光,想来姑娘定然不会拒绝。”</p>
白川绫面色微变,说道:“你来找我,只是想给我画像?”</p>
赵汜诚挚说道:“姑娘曾跟我日久,最懂我嗜画如痴,那段故事确让我一时很难接受,但吾心胸阔达,遇事绝不往心里搁,但唯独作画,实在心痒难耐。”</p>
白川绫强装笑颜,说道:“是顾虑我妖地身份?又或者,纵使我非妖怪,你也瞧不上?”</p>
赵汜忙说道:“瞧得上,自然瞧得上,否则怎会想给你画像呢,毕竟你很清楚,我要求很高地。”</p>
前面一句,让得白川绫很是心悦,但后面地话一出,让她神情即刻凝滞。</p>
她满脸幽怨地盯着赵汜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