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悦被他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,心虚瞬间翻涌上来。</p>
昨晚池骋喝多了是真的,一遍遍喊汪硕的名字也是真的,但动手打她?纯属她编的瞎话。</p>
她定了定神,连忙换上关切的表情,上前两步。</p>
<i>岳悦</i>“池骋,你醒了?”</p>
<i>岳悦</i>“感觉怎么样?还烧不烧?头疼不疼?”</p>
池骋望着她眼底真切的担忧,心头的火气“唰”地一下就灭了,只剩下密密麻麻的疼。</p>
他抓住她的手腕,声音哑得厉害。</p>
<span>池骋</span>“昨晚……”</p>
岳悦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,暗道不好。</p>
他这是要算账了?</p>
该怎么解释把他扔在大街上的事?</p>
<span>池骋</span>“我真的打你了?”</p>
池骋的目光落在她脸上,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慌乱,眉头拧成了疙瘩。</p>
岳悦愣住了,眨了眨眼。</p>
看他这表情,难不成……他断片了?</p>
她悄悄松了口气,试探着观察他的神色,见他眼底满是茫然,心里顿时有了底。</p>
<i>岳悦</i>“嗯。”</p>
她轻轻点头,垂下眼帘,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,看着格外委屈。</p>
池骋的心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,疼得他呼吸一窒。</p>
每年汪硕生日这天,他的脾气都会格外暴躁,昨晚若不是岳悦把他丢在街头,保不齐真会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。</p>
他越想越后怕,目光扫过她裙摆上那片可疑的污渍,又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酒气。</p>
想来她昨晚也没睡好,说不定还为他哭了很久。</p>
这女人,怎么就这么爱他?</p>
池骋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东西,悦悦这么真心对他,他却还在为汪硕那个绿了他的人,伤她的心。</p>
他鼻子一酸,猛地将岳悦揽进怀里。</p>
力道很紧,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。</p>
<span>池骋</span>“对不起,悦悦。”</p>
<span>池骋</span>“以后不会了。”</p>
以后再不会为不相干的人伤她半分。</p>
以后,他要好好跟她过日子。</p>
至于汪硕……六年了,是时候放下了。</p>
昨天那场醉,就当是为过去画上句点吧。</p>
岳悦被他箍得差点喘不过气,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翻了个大大的白眼。</p>
演,继续演。</p>
一个揣着白月光的陈年老gay,装起深情来倒比谁都像模像样。</p>
…</p>
池骋的烧退得很快,不过几日功夫便已恢复如常。</p>
这天傍晚,他带着岳悦赴了场家宴。</p>
水晶吊灯的光芒倾泻而下,映得满室流光溢彩,空气中浮动着香槟与高级香氛交织的气息。</p>
包厢门被侍者轻轻推开时,池远端与钟文玉已端坐席间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