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烛灼灼，映得锦帐流苏流光婉转。</p>

角丽谯抬眸，眼波流转间，恰好撞进肖明明凝注的视线里。</p>

<i>角丽谯</i>“老大，你怎么这样看着我？”</p>

<i>角丽谯</i>“是我今日穿这身，不合你心意吗？”</p>

肖明明喉结滚动了一下，目光掠过她云鬓间轻颤的金步摇，掠过嫁衣上繁复的鸾凤刺绣，最后落回她晕着胭脂的面颊上。</p>

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干涩。</p>

<span>肖明明</span>“不是……这嫁衣…很衬你。”</p>

他深吸一口气，仿佛要汲取足够的勇气，指尖微微蜷缩。</p>

<span>肖明明</span>“辛湄，我有话要跟你说。”</p>

角丽谯却伸出纤纤玉指，轻轻抵在他唇上，指尖微凉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。</p>

她眼睫微垂，复又抬起，眸光潋滟，带着几分娇嗔，几分不容拒绝。</p>

<i>角丽谯</i>“有什么话，一会儿再说也不迟。”</p>

<i>角丽谯</i>“春宵一刻值千金，我们先饮合卺酒，可好？”</p>

她的声音软糯，带着钩子，肖明明一时语塞，所有准备好的说辞都被堵了回去。</p>

他望着那双仿佛能摄人心魄的眼睛，里面映着自己的身影，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。</p>

角丽谯满意地笑了，转身执起案上早已备好的两只白玉酒杯，将其中一盏递给他。</p>

手臂交错，气息相近，她身上的馨香愈发清晰。</p>

肖明明几乎是屏住呼吸，仰头饮尽了杯中酒。</p>

酒液甘冽，入喉却仿佛带着燎原的火，一路从喉间烧进心底，将那点残存的理智烘得发烫。</p>

杯盏尚未离手，肖明明望着她近在咫尺的眉眼，鼓起残余的勇气，再次开口。</p>

<span>肖明明</span>“辛湄，其实我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