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span>何非</span>“你难道忘了我们过去的种种了吗？”</p>

<span>何非</span>“当初你学游泳溺水，是我跳下去把你救上来的。”</p>

<span>何非</span>“后来我们一起挤在小剧场看话剧，在美术馆里对着一幅画聊一下午，踩着月光去山顶等日出，躺在草地上数星星……”</p>

<span>何非</span>“这些你都忘了吗？”</p>

他攥着她的手又紧了紧，语气里满是不甘。</p>

<span>何非</span>“你那么爱我，为什么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？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，不好吗？”</p>

那些过往从他嘴里说出来，像裹了糖的刺，扎得李木子心口发疼。</p>

她忽然觉得荒谬。</p>

他分明是在拿旧时光绑架她，用曾经的温柔，逼她妥协。</p>

她正要开口，何非却忽然松了手，往后退了半步，语气软得像一滩水，连姿态都带着妥协。</p>

<span>何非</span>“好，我不逼你。”</p>

他顿了顿，目光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。</p>

<span>何非</span>“但木子，你不是一直想看海底星空吗？我订好了机票和酒店，我们先去。”</p>

<span>何非</span>“就当……就当给我们这段感情，一个体面的收尾。”</p>

<span>何非</span>“等回来，我一定好好跟你谈离婚，绝不纠缠，好不好？”</p>

海底星空。</p>

婚前他曾无数次提起，说要带她去看那片藏在深海里的璀璨。</p>

可结婚一年，承诺始终是承诺。</p>

从前她总替他找借口，以为他是工作太忙，直到后来才知道，他有时间泡在赌场里输光家产，却没时间陪她圆一个简单的梦。</p>

李木子看着他眼底的微光，忽然觉得有些好笑。</p>

他到底，有没有真的喜欢过她？</p>

但离婚的念头压过了所有疑虑。</p>

她沉默片刻，终是轻轻点了点头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