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人死如灯灭，身后事，谁又管得着呢？</p>

肖珏曾助她良多，婉宁也兑现承诺，为肖老将军沉冤昭雪。</p>

楚家得知婉宁登基，楚昭成了“皇帝的男人”时，那副势利嘴脸暴露无遗，族老们连夜开祠堂，将楚昭生母牌位擦得干干净净请了进去，还特意派人送来厚礼，谄媚的话听得楚昭只觉讽刺。</p>

何如非在掖州时，还在为婉宁不在自己掌控中而沾沾自喜，却突然听闻婉宁在京城称帝的消息，吓得魂飞魄散。</p>

他来到京城，本想尝尝“皇帝的男人”的滋味，可刚进城门就被拿下，成了阶下囚。</p>

他顶替飞鸿将军的事，终究东窗事发。</p>

婉宁将他扔进了天牢最阴暗潮湿的角落，日日折磨。</p>

鞭打、烙铁、水牢……各种刑罚轮番上阵。</p>

可渐渐地，婉宁发现了不对劲。</p>

这个男人，似乎竟从折磨中找到了快感。</p>

打得越狠，他眼中的兴奋就越浓。</p>

伤得越重，他看向她的眼神就越灼热。</p>

婉宁看着牢中那个状若疯癫的男人，只是冷冷地勾了勾唇角。</p>

疯了也好，这样的人，留着慢慢玩，倒也不算无趣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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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年后。</p>

大魏在婉宁的治理下，渐渐有了中兴之象。</p>

肖珏与楚昭相处得竟还算融洽，两人默契地分工，轮流替婉宁处理朝政，或是照看尚在襁褓中的幼子。</p>

这日，楚昭见不到婉宁，便问她身边伺候的贴身丫鬟。</p>

<span>楚昭</span>“陛下何在？”</p>

丫鬟垂首答道：“今日归月将军班师回朝，陛下感念她常年征战在外，辛劳甚苦，便与她一同出了宫，去城西的望月楼赏月了。”</p>

肖珏与楚昭对视一眼，眸中皆是难以掩饰的无奈。</p>

他们二人能这般相安无事，甚至偶尔还能平和议事，不为别的，只因心中存着一个共同的“敌人”。</p>

——禾晏。</p>

这三年里，禾晏大半时间都在边关征战，为大魏开疆扩土，立下赫赫战功，其能力有目共睹，被婉宁亲封为“归月将军”。</p>

至于为何不再沿用“飞鸿将军”的称号，他们无从知晓，只清楚一点。</p>

禾晏是婉宁放在心尖上的人，是旁人轻易动不得、也比不过的。</p>

只能说，幸好禾晏是女子，不然，他们恐怕连如今这点在帝王身边的“地位”，都难以维系。</p>

肖珏与楚昭终究放心不下，寻着踪迹往望月楼而去，却在楼顶上看到了令他们目瞪口呆的一幕。</p>

月光如水，倾泻在婉宁与禾晏身上，两人相视而笑，随即俯身相吻，衣袂在夜风中轻扬，旁若无人。</p>

那一刻，肖珏与楚昭只觉得天旋地转，仿佛整座城楼都在摇晃。</p>

两人眼前一黑，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对方，才勉强没有摔倒在地。</p>

岁月静好，晚风微醺。</p>

…</p>

（完）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