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span>楚昭</span>“只是可怜了那几万冤魂……”</p>

<span>楚昭</span>“学生不仅失职，未能及时传回消息，还不慎被流民所伤……实在是愧对老师的嘱托。”</p>

徐敬甫的视线落在楚昭右臂的绷带上，眼神极为和蔼，“不必如此自责。你能将肖珏水淹阙城、断送数万人性命的恶行广而告之，令他恶名昭彰于天下，已是大功一件。”</p>

他笑呵呵地捋着颌下的山羊胡，眼底的笑意却未达深处，反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，“陛下本就对他心存芥蒂，经此一事更是忌惮。如今他虽胜了，却被明升暗降，派去了掖州卫。就算恢复了征兵权，可那等苦寒之地，能征到什么好兵？”</p>

他温和地看向楚昭，语气里带着赞许，“你这也算是将功补过了。”</p>

楚昭微微垂首，姿态谦逊恭谨，可半张脸陷在斑斓的树影之中，眉目的表情被遮得严严实实，看不真切。</p>

徐敬甫继续道：“这些日子你好好养伤，仔细将身体调理好。之后，还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。”</p>

楚昭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，随即抬眼，语气带着几分试探地问道。</p>

<span>楚昭</span>“可是与成王有关？”</p>

徐敬甫闻言，眼中闪过一丝欣赏，“不错。自太子薨逝后，东宫之位便一直悬而未决。宁王和成王皆是有力的竞争者。宁王久居京城，虽得了些老臣的支持，根基终究是浅了些；成王多年镇守边关，手握重兵，军功赫赫，论资历，论威望，都是储君的不二人选。”</p>

他顿了顿，目光落在楚昭脸上，“听说你与婉宁公主有些交情，成王那里，日后还要靠你多去打点一二。”</p>

楚昭在听到“婉宁公主”这四个字时，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蜷缩，指腹因用力而泛白。</p>

那名字像一根细小的针，轻轻刺了他一下，带来一阵微不可察的麻痒。</p>

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，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，重新低下头，语气恭敬。</p>

<span>楚昭</span>“学生遵命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