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莎别过脸，喉间发紧，不屑地呲笑了一声。</p>

“你去哪？”见她转身，白骨急忙追问，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慌。</p>

“出门喝酒，看你就烦。”</p>

月莎甩下话要走，手腕却被他攥住。“别烦我。”他声音发紧，指腹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，“我答应你的事，做到了。”</p>

月莎猛地抽回手，视线死死钉在地面，没敢看他。白骨无奈只让她等等，转身快步跑回房间。片刻后又气喘吁吁地追出来，掌心小心翼翼捧着个东西，递到她眼前：“你看，我拿回来了。”</p>

是那枚她念叨了许久的胸针，此刻在他掌心泛着细碎的光。可月莎盯着它，心里却像被什么堵住了，半分欢喜也无。“傻子。”她别过脸，声音硬邦邦的，“骗你的而已。”</p>

“我那么有钱，还缺这点东西？”她刻意扬高了调子，像是在逞强，“丢了就丢了，我根本没想着找。”</p>

话音落，她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身就走，连身上的制服都没换，闷头冲进车库。引擎轰鸣着驶出很远，直到公寓楼彻底消失在后视镜里，她才猛地踩下刹车，将车停在路边。</p>

胸口像是压着块巨石，心跳快得要撞碎肋骨，又闷又慌，怎么也喘不上气来。</p>

事情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，她之前的想法很美好，欺负一个不被法律保护的罪人，怎么好玩怎么来。但是人与人相处在一起，不被影响是不可能的。</p>

月莎难过的不是自己有点心疼他这事，而是自己连这点狠心都做不了，以后肯定成不了大事。以后还怎么对付阿发那一家子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