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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幼稚。”他评价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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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下一秒，他脸色一沉，嘀咕：“少阴动甚，往来流利，如珠走盘……喜脉！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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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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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当时觉得付瑞脸上的表情是震惊他那么聪明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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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后来被外公听到后，“他一七岁小男孩，喜什么脉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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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苏叶当时还挺不服，“不然你试试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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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公给付瑞把脉后，看他一眼：“比你都健康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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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他再给付瑞诊一次脉时，发现，确实很健康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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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震惊道：“你是超人吗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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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这么觉得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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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不怀疑自己的医术，世界之大无奇不有，在他漫长的学医生涯中，所有他诊断过的脉都准确无误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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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有付瑞的脉，每次都被外公批评说错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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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经常嬉皮笑脸地用这招捉弄他，他却有苦难言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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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他确定付瑞不是常人。向外公证明这一点，这几乎成了他从童年到少年的执念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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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十八岁那会，付瑞从六楼掉下来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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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病房外泣不成声，呼吸不畅直到昏厥，他梦到付瑞，付瑞跟他说，好啦，那是个意外，别哭啦，好吧，我就是超人，死不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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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苏叶，味辛，性温，是个好名字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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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苏叶回了神，看向现在健康的付瑞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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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师叫大家举杯。”付瑞又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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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苏叶才后知后觉师弟师妹们已经跟付瑞聊得其乐融融，只有他在走神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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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，不好意思。”何苏叶端起酒杯，看了一眼付瑞，才慢慢地开口：“祝师弟师妹们实习顺利……也祝付先生，身体健康，万事随心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