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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睡醒了。”付瑞躺平看着天花板走神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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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光把他捞到怀里：“那过来把晚安吻补上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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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无动于衷，甚至撇开脑袋不给亲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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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光：“一千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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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：“我是那种没有原则的人吗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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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光：“一万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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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飞快亲了他一下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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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没尝出味道来的敖光：“一分钟一万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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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跟他亲了十分钟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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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要走火前停下来，利索离开他的怀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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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光沉默半晌，凉凉道：“你的原则是什么来着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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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嗯了声，平静道：“随机应变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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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光也只能自己降火，躺平床上：“心里又有事了？说说看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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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难形容。”付瑞把手枕在脑后，依旧看着天花板走神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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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学期开始就会陆陆续续开展三次考核，你可得好好跟申公豹学习。”敖光说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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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道了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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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不高兴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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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，有点……不好的预感。”付瑞摇头道，“感觉身边的每一个人，都被压得喘不过气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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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光沉默看了他一会，本想说让他顾自己就好，但又想起来付瑞本身就重情义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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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光伸手揉了下他脑袋，温声说：“社会风气如此，一个人苦恼也改变不了什么，除非你往上爬，成为那个做决策的人。在你成为你想成为的人之前，我都在你身后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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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没再说话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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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拱了拱身子，拉着被子靠近敖光，埋头在敖光怀里接着睡觉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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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晚安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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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光指尖掠过他发梢，轻声回了句：“晚安，睡吧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