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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恶人吗？啊？茯苓，我跟你一样被抛弃过，我跟你一样屠杀过生命，你是恶人吗？我是恶人吗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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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个什么样的人？我从不听别人的评价！轮不到他们评价！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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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从不轻易定义自己，你呢？茯苓，如果说你是恶人，谁说的？被迫成为茯苓的时候，你问过自己想成为茯苓吗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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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情绪饱满，说者入心，听者动容，茯苓目光被他吸引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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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她愣神之际，付瑞缓了两口气，情绪又急转直下，平静吐槽自己：“跑题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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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甩手，将不羁楼里关着的嘻嘻拽出来，扔给她，微笑说：“安排我跟臣夜见一面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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茯苓仓促抱着嘻嘻，被他嚷嚷得莫名其妙，同时对他这一时一个样的情绪变化弄得更莫名其妙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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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更莫名其妙的是，她听进去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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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刚说的那些，跟臣夜有什么关系？”茯苓试着问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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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没有关系，都还只是我的猜测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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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顺着说下去：“我这些年没少调查仙妖的动向，收集了不少情报，我发现你家师尊，曾经去过兰陵找老龟，老龟除了炼丹也就算卦强，所以我又查他算卦后做过的事，其中一件事是最让人费解的，就是他收养了你和臣夜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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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跟这有什么关系？我不过是被父母抛弃，被师尊捡了回去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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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种话你小时候听听也就罢了，你都这年纪了怎么还信？”付瑞打断她的自我洗脑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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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目光定定看着茯苓，仔细揣测她的每一个表情情绪：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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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冷泉宫宫主，我查过你和臣夜，他凭什么捡两个无用之人回去养？臣夜还有炼药的能力，你，妖力一般、修为一般、天赋一般、体术一般、箭术还行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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茯苓捏了捏拳头，忍了又忍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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