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他一开口，嘴里就忍不住地吐血，大口的鲜红血液流到下巴，又一滴一滴地掉在衣裳上，纯白的布料顷刻间被鲜血浸染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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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也是老师教我的。”李承泽垂眸看他，眼底没有一丝犹豫，却也有些怅然：“匕首上面涂了毒……本来是给我自己准备的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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庆帝双眼赤红地盯着李承泽很久，久到逐渐染上死气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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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承泽把匕首拔出来，又捅了好几次，一次比一次重，面上的笑容越发疯狂：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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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，就这个死人一样的脸色，每当我想起被困在宫里的母亲，我就觉得这个毒，不该是我服！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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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看着庆帝逐渐没了生气，看着李承泽报复的行为，他只轻轻地挪了挪脚步让开道，默不作声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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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最后，庆帝身上的那件白衣被染得通红，李承泽也被浸了满身血迹，他才回过神来，慢慢停下了动作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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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承泽盯着庆帝的尸体，眼神呆滞一会，又慌乱地左右寻找什么，直到看到付瑞一身干净地站在身后，他才平静下来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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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上前了一步，最后停在付瑞一步之遥，眼神闪躲着低声问：“我是不是很脏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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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嘴边扬着轻笑，摇头，将他沾满鲜血的手握住，扑进他怀里，拢上他纤瘦的后背，说：“不脏，洗洗还能要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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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承泽耸了下肩膀，似乎直到这一刻才彻底放松下来，毫不顾忌地揪着付瑞后背的衣裳，把头埋进付瑞肩上，身体止不住地颤抖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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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人、不管是庆帝，还是太子，或者范闲，他习惯了总有人捏着他的罪过不依不饶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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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爱哭的，事情还没结束，可他很想哭一场，因为在这只有钝痛的俗世间，他身边有这么一个人，不在乎他的一切拥抱他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