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不会说话？我只是、捡了她。”行止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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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哟哟哟。”付瑞看热闹似的笑起来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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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事说事，不要暴露我身份。”行止无奈道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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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旷的院子里一下寂静下来，灰云闭月，仰天不见星星点点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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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风吹动额间的发，垂眸看见凡人之躯的神明，没有丝毫势弱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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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：“你如果因为不想让我动情，而给拂容君指婚，你大可不必。不然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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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止没有立马回答，他走去葡萄架下的躺椅坐下，一如既往地躺着看天空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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凡间的夜空没有天外天好看，但风很舒服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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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理由。不如说，我更好奇你哪来那么多复杂的情感？你不是和我一样，都是天生的神吗？你的使命大概率是继承我、守护三界，你还是别太浪的好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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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止嘴上说着，眼神不知为何往那边的还在躺地上昏睡的小凤凰看了过去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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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在凡间的那几世他也都无聊地看了下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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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作为神明守护三界，都只是麻木地在进行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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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付瑞会乐在其中，有情绪、有情感地进行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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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实不像天生的神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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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平静地开口：“不一样。你的使命是守护三界，接受来自天道的神力，最后又将神力归于大地。这就是一种很有趣的平衡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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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我是凡人修仙者，我的神力来源于凡间，也将为引导凡间维持平衡而回馈凡间。谁也没有那么高高在上，平衡之下众生平等，即便是你行止，也不能决定我、或者拂容君、乃至那位被你胡乱指婚的姑娘沈璃的人生。私情和苍生，我从来都知道怎么选择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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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止想说，幼稚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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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对上付瑞那双清冷的眉眼，眼神里带着透彻而笃定的稳重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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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说话时太冷静了，没什么语调像在阐述一道天启一般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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显得他更像幼稚的那一个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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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时候他也会想自己出现的意义是什么，为何他有至高无上的神力，但不许他动情、却又有给他七情六欲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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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能被剥夺神格。”行止说得意味不明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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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不知他说什么，只以为是什么苦衷，微微蹙眉：“天塌了，我顶上去就是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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