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署令命人照办,很快,底下人便送上来两个紫薰草香包。
淑妃说:“给林氏。”
“是。”
林玉娘自幼便闻不得紫薰草,轻则咳嗽喘气,重则浑身长满疹子。
接到香包,闻到熟悉味道,她只觉得天旋地转,头昏脑胀。
一时间,险些跪不稳。
然而众目睽睽,她只能强忍着,面上装得若无其事。
梁署令看向淑妃。
淑妃淡淡道:“不急,再看会儿。”
底下人窃窃私语,觉得淑妃这法子实在不好。
“娘娘,若林氏真有罪,她自然强忍不适。”
“是啊,此法略有不妥。”
“也未必,我听说有人闻不得紫薰草,一闻,便浑身起红疹呢。”
“那岂不是还要验明林氏身上?”
听到最后一句,林玉娘后背冒起涔涔冷汗,不敢动弹。
她已经感受到,浑身瘙痒,无法克制。
再闻下去,必定要起红疹。
她拿着香包,脑中转动,对淑妃道:“娘娘,不论微臣是否闻不得这紫薰草,都不能证明,这贼匪口中女子是微臣。”
“你身带伤痕,此事人人皆知,但你是否闻得紫薰草,这可是无人知晓。”淑妃面无表情,“怎么,结果尚未知晓,你便要提前狡辩?”
林玉娘语塞。
她太着急了,言语已经不够缜密。
淑妃问她:“你既然有话说,那本宫问你,你是否真的闻不得紫薰草?”
林玉娘犹豫挣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