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宜默住。
李君策好整以暇地看她。
她眼神转转,躺了下去。
李君策勾唇。
他伸出手,给她拉了拉被子。
“没良心,你我之间,历经那么多事,竟还不与孤坦诚相待。”
相宜一时无言,心中泛起无声酸涩。
坦诚相待,放在他们身上,根本就是天方夜谭。
“别说是我,便是陈大人与您相交多年,恐怕也不敢坦诚相待吧。”
李君策毫不犹豫,“他与你怎能相比?孤与他,至多不过是好友,与你,却是盼望能做你枕边人。”
相宜脸颊微热,不自觉收紧了手。
她也不知道,怎的忽然就说到枕边之说了。
他们,何曾到这般亲密地步。
但转念一想,连肌肤之亲都有过,男女之间,再亲密也没有了。
她想了想,说:“至亲至疏夫妻,即便是枕边人,又有几人能做到坦诚相待?”
“今日情浓,便多说两句,日后情浅,也能将往日温柔,尽数送与旁人。”
李君策知道她说的是谁,直白道:“孤不是父皇。”
“皇上像您这个年纪时,大约也曾和皇后心心相印过。”
“不曾。”
李君策否认,“他宠爱母后,疼惜淑妃,但绝不曾将她们中的任何一人,放在和他自己同样高的位置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