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脉象虚浮,肝火旺盛啊。
来来来,我给你扎两针。
哎,不必担心,你家姑娘我妙手仁心,自会治好你的。
出血了?莫慌莫慌,无妨无妨!
旧年的事了,睡梦中,却莫名清晰。
直到早晨,相宜坐在床边,还觉得不可思议。
她和李君策初次见面,竟如此……别具一格?
也亏得他好性子,被她扎出血了,也只是冷脸,回去后也不曾记仇,后来还愿意帮她脱离孔家。
一大清早,天还没亮,薛三便来了相宜的院子。
说是送早膳,实则趴在李君策的门前看了半晌。
亏得李君策机敏,早早回了那间客房。
早膳桌上,相宜与他相距甚远,看他几次三番眼神凉凉地瞥向三叔,便觉得好笑。
他傍晚便要走了,这一日他们必定是不得闲的。
用完早膳,相宜便安排好了人手,趁着赶早集的时刻,把粮种运出江州。
正午之前,便忙完一切。
“傍晚反而扎眼,不如趁着午后人多,殿下你便出城吧?”相宜提醒。
李君策明白,却舍不得她。
“用了你做的莲子汤再走。”
相宜笑,“殿下还怕出了江州,没有莲子汤吃吗?”
“莲子汤寻常,薛卿做的却少有。”他盯着她道。
相宜避开视线,内心轻啧,难道是男子脸皮厚吗,怎的他说这些话,脸一点不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