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......”她捂着脑袋低呼一声，再抬眼，眼底隐有湿漉的水渍。</p>

“可是撞疼了？”南宫春水眼底笑意不变，面上担心地捂住她发红的洁白额头。</p>

云清摇摇头，有些好奇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。</p>

似是察觉到她的情绪般，南宫春水笑着收回手道：“清儿可愿意陪我喝酒吃茶？”</p>

“这雪月城内的风光在别处可瞧不着，不远处的说书先生正说得兴头上呢，别愣着了，跟我一同过去吧！”</p>

说罢，拉着云清的手便往对面迎风楼赶去。</p>

刚进楼内，一股温暖的热浪袭来，云清有些发僵的手指逐渐暖和起来，与南宫春水坐在二楼的雅间内，听着说书先生口中的奇闻异事。</p>

云清将准备好的雕刻模具摆在桌上，在南宫春水好奇的目光下敛下眼睫，仔细忙活手中之事。</p>

一块成年男子手掌大的木头被她精雕细琢，很快，一只小龙的身体便逐渐显现出来。</p>

“这是？”南宫春水身上沾染着丝丝酒气，云清的鼻尖微动，随即勾了勾唇：“春水兄，你觉得这像是什么？”</p>

白发少年来了兴致，盯着她手中四不像的东西，语气极为肯定道：“是蛟蛇？四爪蛇？难不成......是一条龙？”</p>

他的声音越往后云清的脸越黑，她深觉自己雕工虽算不得极好，但照理来说应该也还算能看。</p>

怎么她雕刻的龙就这么难以辨认吗？</p>

“很不相像吗？”她闷闷的哼了声，扭头背身继续对她的作品进行收尾工作。</p>

南宫春水见她生气了，顿觉口中酒水没滋没味，转身坐在她另外一边位置，轻声安慰：</p>

“清儿，你知道我本意并非如此。”</p>

“我眼神不好一时看花了眼，你莫要与我置气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