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十岁以下者,你可称无敌。三十岁以上者,胜你者不过十人,能杀你者至多三人。这三人中一定有我,但我不杀你。”</p>

“我告诉你想要的答案,但你亦要答应我,今日之后,我这位姓萧的徒弟,天启城的琅琊王。以后他要做的事,你要帮他。”</p>

说罢,不等姬若风说话,“大河之水天上来!”</p>

脚下平静的水面瞬间化作波涛汹涌的吃人恶兽,周围百里的温顺水流于他身后汇聚成足足万丈高的瀑布。</p>

李长生脚下水柱将他拖至高空,河岸旁几人,唯有仰望他的份儿。</p>

“纵横江湖三十载,以学堂之名震慑天下之人是我。六十年前冷暖双剑,一剑大战名剑山庄魏长树,人称昆仑剑仙的是我……”</p>

“九十年前,一身布衣,一柄残剑,斩断魔教之祸者是我。一百二十年前与诗仙同饮同眠同创诗剑诀者还是我。一百五十年前,凭一己之力创下百晓堂者,那是最早的我。”</p>

“仙人抚我顶,结发受长生,如今我一百八十多岁了,是你的老祖宗。”</p>

男人的白发飘飘,好似真如同即将飞仙的神仙。</p>

姬若风一噎,有些不敢看身处水流漩涡中央的李长生。</p>

“你对你的祖宗用棍,放肆!”</p>

李长生的声音在四周回荡久久不散,姬若风握着手中无极棍,神色恍惚:“长生不老术,这世上,竟真有这样的事情。”</p>

李长生扯了扯唇角,随意挥舞手中不染尘,一道真气即刻将姬若风脸上的面具一分为二劈开。</p>

“你都已经猜到大半了,又何必求得真章呢?”</p>

李长生挥动着手臂,下一瞬,身后滔天瀑布便彻底涌入水底,水面再次恢复平静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