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据禹飞寒派去的人递交的视频录像显示,梁凤说,她一天被一辆车从疗养院接走。
她以为是儿子派人来接她,就上了车,没想到那帮人把她丢到一个废弃工厂里,之后就离开了。
梁凤七十多岁了,兴许是早年造了孽,后半生睡不太平,她五十岁的时候就看起来像七十,现在真到了这岁数,就更老了。
她眼睛早就老花看不清了,腿脚也不利索,走两步就摔跤,后来干脆就直接躺床上不下地了。
这二十年来,她虽然住着昂贵的疗养院,有好几个护工伺候她,可她被病痛折磨着,没过过什么舒心日子。
或许这就是报应吧。
现在大难临头,她唯一的宝贝儿子派人把她这个几乎瘫痪的亲妈扔在外头,要不是金洛想到她,她只怕熬不过两天。
饶是这情况,她还不相信这是她宝贝儿子干的,一个劲的说是有人冒充她儿子,想要害她,从而害她的儿子。
为此,她甚至主动报了警,一定要揪出那个“害”她儿子的人。
她老了,有些老糊涂了,忘记了前二十年为什么会噩梦不断,还不是做了亏心事,像只耗子似的躲躲闪闪。
现在她忘记了自己是只耗子,竟要跑到猫的面前,吵着嚷着让猫帮她讨回公道。
对于老人报案,警|察同志们非常上心,不到一天就安排人员着手调查。
在梁凤积极提供的证词下,警|察很快就锁定了梁凤的儿子,梁管家。
后面的事情金洛没有再跟进,他只知道禹飞寒将他们之前搜集到的合法的证据交了过去,让警|察们看到了案中案,从而加大警|力。
案子侦破不急于一时,但是金洛的小组表演可是很快要开始了。
他晚上要等萌萌睡着后才能过去排练,到达的时候已经是九点,队友们前两天还能忍,后面随着压力变大,便对金洛颇有微词。
但说句公道话,金洛并不是最晚到的。
参加这个节目的人,不少都是已经出道的明星,他们要赶完通告,才能来这里排练,有些人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凌晨12点。
只是,金洛作为一个小糊明星,哪有什么通告啊,按道理说,他应该是来得最早的那一批啊。
刚开始只是别的组的人这么说,说他或许是上过一次热搜,和禹飞寒合唱过一次,就飘了,耍起了大牌,故意晚到,显得自己很忙一样。
这些闲言碎语,听多了之后,组内的人也难免当真了。
周燊虽然试图让大家不要乱想,可他人微言轻,这个队长一开始就没什么说服力。
队伍的氛围肉眼可见地降了下来。
这天金洛来了之后,先是练了一会儿,而后发现其中有个女生脸色特别差,其他人好像在劝她,又怕金洛看见。
他一开始没太在意,这次考核时间紧,任务重,大家所有人的时间协调也是个问题,有情绪也是难免的。
只是练着练着,他发现大家跳的突然和之前说的排练方式不一样了。
金洛不得不叫停。
“请问一下,舞蹈编排是不是中间改了?”
周燊一愣,有些疑惑:“对啊,是改了,我不是已经让人告诉你了吗?”
金洛更疑惑了,他没接到电话,又打开短信和通讯软件看,根本没有人给他发信。
这时周燊已经隐约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,他看了那个女生一眼,然后小声说:“可能是我忘了。我跟你说一下新动作……”
“好了都别藏着掖着了。”
队伍里唯一的那个女生走出来,旁边的其他队友想拉她,没有拉住。
“别这样,镜头在拍着呢。”
“镜头拍着我也要说!”
女生面色不善地朝着金洛而来,上来就是要发难:“我们傍晚的时候是商量着改了编排,队长让我通知你,但我没有说。”
“好了少说几句……”旁边的人又要拦她,被她甩开。
“因为我觉得,跟一个不负责任的队友,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劳!”
“你根本就不看重我们的团队合作,你就只想着让自己出风头,你每天耍大牌最后一个来,你就是想让所有话题都落到你一个人身上……”
“好了!”周燊这么内敛的一个人,难得拿出了一次真正的队长派头。
“别说了,别听风就是雨,虽然金洛来得晚,可他进度一点儿没落下不是吗?我们排好的舞蹈动作、舞台站位,只要跟他说,他就能记住,每次到场排练他都能完美配合,从不出错。他根本没有拖组内后腿,是我们整体进度慢,我们就别耽误时间了,赶紧练习吧。”
周燊的话说得非常公道,他说的是事实,他也认为自己说的没有问题,可他不知道,大家最恨金洛的就是这一点。
明明这么懒散,明明这么漫不经心,明明是最晚来的一个,明明都没见他怎么排练,可他,永远是完成得最好的人,配合还从不出错,这怎能不让人恨。
果然,女生听完之后更气了,而其他队友也不知道存了什么小心思,没有继续拦着她发作。
“我知道你这个队长是他让你的,所以你替他说话。他是没有拖后腿,可他也没有任何贡献!这两天大家都在参与节目讨论,他人影不见,来了就捡现成的,哦,就他忙,大家不忙吗?”
这话乍听很有道理,让人无法反驳,但是属实有些偷换概念了。
这两天大家是在讨论没错,不过你一言我一语,都有自己的奇思妙想,谁也不服谁,反而是在捣乱。
现在整体的进度这么慢,落后于其他组,很大程度上都是“讨论”的功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