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。”墨云深点了点头。

闻言，皮特尔医生也礼貌地回以一个微笑，随后又沉下脸。“那请你们先出去。”

“好。”

墨云深淡淡应下，朝盛悠然招了招手。

盛悠然有些愣住，最后是被墨云深给扯了出来。

“发什么呆。”

墨云深看着坐在长椅上闷声不语的盛悠然，薄唇抿成一条线。

“我都还没跟皮特尔医生说上一句话，”盛悠然低着头，手绞着衣角，“感觉怪怪的。”

她作为病人家属，居然没跟医生说上一句话就被推出来了。

墨云深眼皮都没抬一下，就冷冷开口，“你又不是医生，也不是介绍人，想说什么话。”

盛悠然虽然是个半桶水护士，但是毕竟不是盛爷爷的主治医生，也不是能够让皮特尔回国的中间人，在给盛爷爷的看诊上，其实说不说话，并没有那么重要。

因为，盛爷爷的病情，皮特尔医生会自己看，至于报酬或者待遇方面，那也是墨云深的问题。

对于墨云深的话，盛悠然竟然反驳不了一个字。

坐在冰凉的长椅上等待着，分分秒秒都度日如年。

墨云深低头对着武昇轻轻地说了一句话，武昇转身就走了。

再回来的时候，手上带了一个软垫。

只是，还没递到墨云深的手里，病房的门就打开了。

看到皮特尔医生和助手走出来，盛悠然“腾”地一下站起来，“皮特尔医生，怎么样？”

“你知道什么叫脑死亡率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