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默端起一杯水,继续坐到笔记本前欣赏,看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旧电影。正当看的起劲,屏幕上又突然蹦出一个讨厌的弹框,她纳闷,难道这就是电脑很久没用的后果?
她虽然没有处女座要求完美的特质,但时不时的出现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影响心情,确实不是长久之计。
拿起手机,按下快拨键求救。
“才分开没多久就想我啦?”
陈默木嫩地复看了下手机,若不是明确的显示方吾北三个字,她真以为是错发给韩威,那个痞子相亲男,“方吾北,你是不是搞错对象?我可不是你众多情人中的一个,也不是色由心起的艳遇。”
“你就不能有点小情调?”
“情调这个东西早就随着我出生时的胎盘一起扔了。”
方吾北真是哭笑不得,亏那个无厘头的脑袋想的出来,“胎盘小姐,你有何事啊?”
胎盘小姐?这厮是想死无葬身之地了,“小样,你有本事再说一遍。”
方吾北忍住笑意,故意把可能惹来“杀身之祸”的前半段去掉,只留下后半段,“你有何事啊?”
“我觉得你应该不叫方吾北,该叫方侃爷。”不然怎么这么能侃?
“那岂不是简称爷?小妞,叫声来听听。”方吾北的最佳潜质就是能把损变成夸。
陈默不得不感叹,方吾北的脸真是厚成了一座城墙,“你变成这样,你家人知道吗?”
方吾北不怕死的回了句,“你不是早就知道。”
这话的意思是方吾北把她当家人?
家人一词使陈默出现了分神。家人的含义有很多种,一辈子不可能分割的血缘关系,在户口本上加上他的名字,或是更多的可能性。不过无论是哪种,显然都不属于他俩,他们充其量也只不过是后天自助选择的兄妹。
陈默不由一笑,面对一个词也能悟出个道理来。
此时手机里发出“嘟嘟”的声音,是插拨提示。陈默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一眼,是她的直接上司王总监。交代方吾北先别挂电话后,接起了王总监的电话。
陈默的后背不自觉的立得比军人还直,毕恭毕敬地问:“王总监您好,请问有什么事吗?”
“把这个月推广的数据重新拟一份,完了发我邮件。”
纳尼?又得重拟一份?
王总监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,做事向来我行我素,不留情面。陈默在她面前就是一只温顺的小绵羊,从来不敢有任何异议,所以重拟的原因也只能无奈的让它石沉大海。每当压榨至深的时候,陈默就非常想念在钟晟手下做事的美好时光。
陈默小心翼翼的确认交报告的时间,“今天必须交吗?”其实她很想问,明天再交行不行?
“你说呢?”王总监一向不喜欢说半句废话。
“我尽快交给您。”陈默带着快哭的表情,垂头丧气。
没办法,上头的交代就好比皇上下的圣旨,不照做可是会被“午门斩首”。陈默默默的抗议无效,只能伸手去摸放在桌子上的包,想从里面拿出装有资料的u盘,可是很不幸的碰倒了盛满水的杯子,一大杯烫手的水不偏不倚的,非常壮观的洒在笔记本上。
“啊,不会吧。”陈默哀怨地叫出了声。把手机随手一扔,连忙抽出一大堆抽纸吸笔记本上的水,可是尽管及时救援,电脑依旧抢救无效,当场暴毙。
陈默高倍的声音让方吾北条件反射的把耳朵离杂音源稍微远点,随后又立马复在耳边,连问:“怎么了?”
陈默没给回应。方吾北又加大声音问了几句,电话那头照旧只有一些“窸窸窣窣”的杂乱无章的声音。他只好挂了电话,又拨过去。
手机铃声响了好几声,陈默的食指才从左至右滑动手机,并按下扩音器。
轮不到方吾北说话,陈默开始狂轰乱炸这场“灾难”的引导者,“你真是个超级无敌大灾星,谁遇到你倒霉指数都会无止境的飙升。”
方吾北一头雾水,“这位姐姐,您又是怎么了?”
“你还好意思问,电脑遇到你就当机,你得赔我电脑。”陈默不死心的又敲了敲键盘,笔记本照旧执着的黑屏,不给陈默一丝希望。得,不用咨询弹框的问题,要直接拿去修了。
“好。过两天赔你一台。”方吾北虽想不出电脑坏了和他有什么直接关系,但陈默都开始耍无赖了,若不乖乖顺从,估计再无安宁之日。
“现在怎么办?王总监要数据,我没电脑做。”
“我现在来接你,来我家做,ok?”这人啊,在喜欢的人面前就是容易不知所云。即使方吾北感叹,扛下飞来横祸外加赔了夫人的行为是“二”到不行,可是他又犯贱的觉得十分乐意。
见方吾北算有诚意,陈默勉强的从嘴里挤出了一个“恩”,并附上一句,“快点。姐姐我的时间有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