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默记得方吾北以前提过,他是在没感觉的情况下得知有了孩子,只是当时在气头上也就没把这话放在心上,现在细想起来,事情是很可疑,但是又能怎么样?就算是漏洞百出,她让方晴掉了一个孩子是不争的事实。
“我相信你的话,可是也不能否认是我让方晴失去了孩子。”
方吾北握住陈默的肩膀握得更紧,“你怎么还不明白呢?如果那孩子不是我的,方晴做这么多,目的只是为了让你离开。”
“你是说我们掉进了方晴的陷阱里?”陈默身体有了抖动的动作,让她怎么相信付出了这么多,只是方晴目的里的必要牺牲?而且不是方吾北指出,有可能会按她与方吾北各分两路的格局下去。
方吾北从喉咙里发出了“嗯”的声音。
“这都是我们的猜测,没有凭据,不是吗?”陈默不敢想象方晴会这么可怕。
“谎言就算说的再完美,也会有漏洞,所以事情总有大白的一天。”
“你就这么坚信?”
“恩。我只希望在这之前你不要远离我,可以吗?”方吾北发出了让人忽视不了的请求眼神。
“可是我……”陈默太混乱,需要更多的时候来消化这个真假象参半的事实。
不容陈默过多的迟疑,果然的打断她的话,“没有可是,答应我。”
“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你?”陈默抱紧疼得要命的头,它由于接收到大量不想去相信的讯息,射出强烈的鸣笛声。
“你相信我吗?”方吾北眼里的期待,陈默看得一清二楚。
陈默没有理由不相信他,只是说服不了自己,这么多年的憋屈到底是为了什么?
方吾北抱住了陈默,他是用身体说,不管发生什么,他都会是她的依靠。
陈默咬了咬下嘴唇,不计一切地抱紧这个她拼命拒绝,却拒绝不了的人。这样做也许错了吧,可是她顾不了了,如果有惩罚就让她一个人承受吧。
森以的推广已经展开,这段时间陈默和方吾北在工作上接触得特别多。
下午四点,方吾北到摄影棚里录影。本没有安排陈默去,但堵不住想要看他录影的念头,向总监请示后,去了摄影棚。
陈默看着镜头里的方吾北,这个男人谦逊,如和煦的阳光,是很多女生的男神,只是男神终究是别人家的。
在方吾北的世界里,她不断地坐错车,又错过下一站。她经常不知道自己在哪里?仿佛她和方吾北的世界,总一分为二,一半阳光,一半阴影,而这条分界线的依据,陈默始终找不到。
又是一阵酸到苦地笑,她这段时间常常这样,潜在奇异的思想里冥想。
在换场景的时候,方吾北走下来,对着陈默会心一笑,这丫头即使是很低调的来,还是被他一眼看到。
“在下面有没有看出神啊?”方吾北故意调侃。
陈默肯定不会承认不止是出神还自带花痴,“少自恋行不行?”
方吾北靠近陈默的耳边,小声婆娑道:“真没出神?我怎么看到某个人看着我眼睛都不眨?”
耳边的暖气吹得陈默看似风平浪静的表面起了阵阵涟漪,为了避免被方吾北看出破绽,她使劲一推这个使坏的家伙,连口否认,“你看错了。”
方吾北捂着胸口咳了起来,“看错就看错嘛,没必要这么用力吧。”
“不用力,你不长记性。”陈默感觉以前的感觉慢慢的,一点一点的回来。
“好,是我没长记性。”方吾北投降完,问:“为什么每次给你打电话都是无法接通?你的手机坏了?”
陈默怎么能告诉方吾北,她将他的号码用360屏蔽了。如果需要编造理由,一时半又想不出让人信服的话,她嘴角不自觉地动了动,“恩”了半天也恩不出一句话来。
陈默的支支吾吾无疑不是在暴露有隐藏着什么,方吾北又使坏的朝她靠近,陈默只能往后退。
陈默试图用自认为是天使般的无邪笑容迷惑方吾北,蒙混过关,可战术失败,方吾北依旧不买账。方吾北步步为营,陈默节节退后,就在这一进一退中,陈默被高架架住的相机线给绊住,重心极其不稳往后倒,差点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,还好方吾北眼明手快,环住陈默的腰,才免于此劫,不然难保骨折或者脑震荡。
方吾北呼吸急速,生怕陈默有何闪失,“没事吧?”
陈默为刚刚心惊肉跳的画面喘着大气,本想破口大骂这件事情的作俑始者,可是转念一想,原本的大骂换成很虚的语气,“我觉得头好晕。”
方吾北心急如焚,方寸大乱看着直揉太阳穴的陈默,赶紧把她扶正,“怎么头会晕呢?是不是被吓到了?”
陈默心里好笑,方吾北当她是根小草,风吹一吹就会倒,不过恶作剧还没有到理想的效果,就必须装下去,“不知道,就是头晕得厉害,好像随时都会倒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