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盛的骨头比秦羽想象的要硬一些。

他哈哈大笑起来。

“哈哈……横竖都是一死，我为何要告诉你们？”

说着他将目光落在秦羽身上，神情逐渐变得癫狂。

“秦羽，你不是很擅长查案吗，那你就查啊！”

“你猜猜看到底是不是夏将军干的，以及背后的主使是谁！”

“你不是要用大刑吗？来啊！我便让你看看我的骨头到底够不够硬！”

“哈哈……”

秦羽不耐烦的摆了摆手。

“带下去。”

御林军得令，将人从金元浩手里接过来，啪的抽了一个嘴巴子让其闭嘴，然后架起来拖了出去，几个大理寺的差役眼中闪烁着凶光跟了过去。

秦羽将目光落在段文华身上。

“你呢？是老实交代，还是让本官的人试试你的骨头够不够硬？”

“交代！我交代！我什么都交代！”

段文华砰砰磕头不停。

他能成为夏勇亲卫中的千夫长，自然是夏勇的心腹，这一点毋庸置疑。

但他并不是夏勇最信任的人。

夏勇最信任的大约有十几人，两班轮换随时跟随其左右，即便是他这个千夫长，这些人都不鸟他指挥不动。

至于高盛，的确是他同乡。

但他实际上跟高盛没有什么交情。

高盛曾不止一次，打着见他这个同乡的名义，暗中却跟夏勇相见，那日晚上便是如此，至于两人说了什么那就不是他能知道得了。

段文华不傻，自然清楚秦羽在调查什么。

他直言不讳的说，金兴腾老将军被谋害的三日前，也是身为斥候的高盛外出回来的那日，也曾以拜访他的名义暗中跟夏勇见面。

从那日起，夏勇和其手下十余位贴身亲卫行为就有些诡异，常常聚集在一起不知道在密谋什么，段文华当时就觉得可能有大事发生。

果然。

三日后，金兴腾老将军便死于非命。

从那日起，段文华便终日惶恐不安。

所以今天高盛露出端倪后，他几乎没有抵抗就将所有都交代了出来。

等他讲完，金元浩冷喝一声道：“你既知道他有问题，为何不检举揭发？秦大人来到此地后，你为何不告诉秦大人？”

“我哪敢啊！”

段文华一脸委屈和惶恐，小心翼翼的道：“这都是小人看到的，没有任何直接证据，要是检举揭发不成被扣上诬陷上将的罪名，那可要要砍脑袋的啊！”

金元浩还要说些什么，却被秦羽抬手制止。

他问道：“除了高盛，夏勇还跟谁有秘密接触？”

段文华摇头：“没有，至少小人没有发现其他人。”

“你能否确定金老丞相就是他谋害的？”

“原来不能确定，不过现在能确定了，要不是他干的，他心中没鬼，他为何要逃走？”

“你可知道是谁让谋害金老丞相的？”

“这个小人不知，您得问高盛。”

秦羽点了点头，瞥了孟修贤一眼，示意他把段文华带下去详细审问。

等两人离开后，秦羽看向金元浩：“现在只能等高盛交代，或者是夏勇抓捕归案后，才能有准确答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