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2章明日动手【拜谢大家支持!再拜!】
送别郭逵之后半个时辰,
日头偏西
看着顾廷烨骑马走在一旁,同宁远侯府的马车走远,
徐载靖捧着个孙氏院儿里的手炉,进了大门,正准备回院儿里。
“五郎,方才祝家的仆役给咱们门口送了这个。”
听到大门管事的话语,徐载靖跟着他来到大门旁的门房门口,小厮撩开布帘后徐载靖朝里一看,
“这是?门神、年画和桃符?”
“是,祝家亲戚说,是宜春巷一位姓杨的琵琶行首给祝家送去的,说是第一版画,图个好彩头。”
徐载靖皱眉想了想,点头道:“收着吧!过两日正好能用。”
“净面热水喽!”
花妈妈收了笑意道:“刚才那客人,眉眼间看着像我那早早去世的哥哥。”
“司相高见!”
听着周围的吆喝唱卖说话声其中一辆马车中,一个满头白发看着五十岁左右,戴着一枚白铁垂环的男子掀开了车帘。
‘好人家!侯府管事!’
看着有少年举着鞠球就要扔过来,
一旁护卫的禁军骑军赶忙上前挥手道:
“去去去!别惹事!一边玩去!”
但也不好盯着客人,
男子点了点头后就进了一旁的房间中,
房门开阖之间能看到有人站在里面。
金垂环低下头道:
“司相.他们兄弟俩并未住在大周赏给他们的府邸里,而是在大周勇毅府中。”
兆眉峰皱眉,重重的点了点头。
男子盯着金垂环,看的那金垂环额头有些冒汗后才说道:
而花妈妈看到男子的眉眼,也是一愣,停下脚步后,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后,又看了一眼捂着嘴的男子。
“有!您稍后!”
虽然当年他就是从此门离开的汴京,但是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。
在一个街道巷口,
有几个十一二岁的汴京少年在路边穿着棉衣,玩着鞠球,
眼前变亮的时候,周围的喧哗声一下大了起来。
男子笑了笑放下筷子,手放在了酒杯下。
朝里走了一段路,
门口四周随之多了些目露精光,煞气十足,带着银垂环的护卫。
屋里
正坐在桌后,就着上午的阳光看着帖子的兆子龙放下了手里的纸张,
“咳咳咳!”
说着,半大小子在一个碗里舀上开水后,将一个酒壶放在了里面。
男子点头道:
“不错,因时制宜!可评一功!”
鼻尖嗅着久违的味道,男子闭眼深深的吸了口气。
舒伯将铜钱放进花妈妈手里,看着她的样子道:“怎么了?”
白高国使节的车队继续朝着汴京走去,
“大战将至,必要灭杀那兄弟俩,让我白高国中的那些冥顽不化之人没了念想!”
男子点着头:“后面金国武士返回楼中,和那两个勋贵子弟的动作,你仔细说!”
男子捂着嘴咳嗽了几声,偏头看着拿着手绢儿走上前的花妈妈,他摆了摆手。
车队中还挂着有些白霜的旗子,上书‘大白高国’四個大周文字。
男子哼了一声,甩下了车帘。
“谁呀?”
“白高贼人,再瞧你爷爷,揍你!”
“司相,丑时太早了,街道上空无一人。咱们的人来去无法遮掩身形!”
冬日城外的清晨比城内冷一些,他低头呵了口气,抬头的时候他眼睛一眯,
因为前方正好有一队车马在大周骑军的护送下朝着汴京走去,
申时初刻(下午三点)
汴京城西南
车队旁护送的大周骑军看着男子沉醉的样子,有些嘲讽的嘴角一撇。
花妈妈走到舒伯身边,戴着手套的手上拎着两条处理好的鱼,
“鱼给你放这儿了哈,早点收摊!”
低洼的地方还结了厚实的冰。
又在屋里说了会儿话后,徐载靖以课业还没写完当借口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进了白高国驿馆,
男子下了马车,微微躬身跟在白高国主使官员的身后进了馆舍,
没了旁人后,男子的脊背挺直了起来,反而是白高国的主使官员欠身行了一礼。
摊主道:“客官识货,这是侯府五郎小厮关扑来的好酒,府里的老弟弟送给我的,您慢用。”
随即迈步朝老鸦巷里面走去。
一旁的半大小子看着他的手笑道:
“客官,天真冷哈!这冻得”
忽的,
车队继续朝城内走着,虽然有禁军开道,但是也会时不时的停一下,等那些推着独轮车挑着货担的百姓让开。
男子一愣道:“你!你不是花家人!”
田家妇人端着一盆水泼到了路口,看着路口一个‘打夜胡’装扮的潦倒闲汉朝她看过来,
快要走到下一家门口的时候,男子理了理头发,露出面容后,深吸了口气拍了拍门,但是没喊打夜胡的话语。
“师父,见到了,老了不少。”
黑暗中,男子边走边揉了揉鼻子,
两人说完,出了房间后朝着驿馆一层的厢房走去。
“司相,听说勇毅侯府的那小子,前两日刚挨了廷杖,不如趁此时机咱们快刀斩乱麻!”
男子深呼了一口气,举手在披散下来的头发里,把耳朵上的白铁垂环摘下来放进了兜里。
男子点了点头:“各来一份,有酒吗?”
‘哪个侯府?勇毅侯府,曲园街上的!’
深吸了一口气后,
低声道:“我居然还能想哭?”
“炊饼!”
下楼上了马车后,朝着宫城边的皇城司衙门驶去。
当男子掀着车帘乘坐马车经过此处的时候,
那帮子少年和马车中的男子对视了一眼,
“哈哈,白高老狗看什么!”
他眼前一暗,
有辚辚的车声同马蹄铁踩在路面的踢踏声在高深的门洞里回响着。
待客人付了钱又捂着嘴咳嗽了几声离开,
听着男子的话语,站着的那带着金垂环之人有些磕巴的用白高话说了一句后,随之流畅了起来。
“客官,你没事吧!”
他将门房的事一说,
孙氏点着头道:“宜春巷的东西是好的,你外祖家也经常在那儿购置!那位杨娘子有心了。”
“咣当”
金垂环擦了擦汗回道:
“司相,如今已是腊月,汴京城中多有三五成群的穷汉泼皮,他们常扮作妇人鬼神四处游荡讨钱,名曰打夜胡,属下已经备好了这类衣装。”
第二日,
天色放亮的时候,
郭逵骑着马,将拉车的马缰绳拴在了鞍鞯上后,从客店停放马车的院子里走了出来。
“不用,我,认得。”
“属下惭愧!”
“怎么和他说上话,心里可有想法?”
“司相,之前仁太子殿下在汴京的时的情报,您.”
老人按着纸张的手有些颤抖的点头道:
“寅时末城门已开,路人行人渐多,天色却黑着,无论事后成败,都好扮作他人撤退。”
“哈哈哈,不贵!”
“咳咳咳咳!”
“这侯府周围皆是军中作风的故旧,墙高院深,院儿里还养着数只大犬,孩儿们实在是无法接近。”
“如何遮掩身份,你可有计策?”